这之后,郁迟一直低头找机会单手回着信息。
早在参加综艺之前,苏丛音搜手机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于影和其他女生的聊天记录。
她一张一张将对方的联系方式保存下来,发给郁迟。
郁迟前一段时间频繁被拍到和女孩子同进同出,就是和苏丛音在不同地方约这些女孩子见面。
很奇怪的是,这几个女生顾忌着舆论的压力,不愿意出面作证,但是郁迟一个个联系上她们时,她们又愿意出来和郁迟苏丛音见一面。
一直僵持到现在,几个女生都默契的保持着愿意交流,但不愿意全盘托出的状态。
等他回完信息抬起头,祝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热烈的气氛冷却,变得有些尴尬。
可是事实上,这才是两个人在家里相处的真实状态。
正如郁迟说的,他和祝野比起爱人,更像室友,不是因为两个人感情消退了,而是因为,他们的爱情,从头到尾都在错过。
祝野满心满眼是他的时候,他忙着工作,忙着未来,忙的连他自己都顾不上来。
他最困难,最需要祝野时,祝野又进了公司,每天累的倒床就睡,连电话都没时间多说两句。
再到后来,两个人生活越来越好,矛盾却越来越深,距离也越来越远。
爱意疯长时有无穷尽的勇气,爱意退却后,却只剩下一片空茫的荒芜。
郁迟敛起眼里的笑意,又从口袋摸出花露水递给他。
祝野耐着性子一个个帮郁迟涂了药,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松开手。
他没有接花露水,而是冷着脸:“晚了,爷生气了。”
郁迟拽过他的手,没开车灯,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帮他涂药。
一边涂药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称自己为爷,好跩。”
祝野绷着脸说:“没有。”
眼神黏在郁迟的手上。
老婆帮我涂药了,他肯定特别心疼我,还夸我跩,在他眼里我肯定很高冷很酷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郁迟涂好一只手,又帮他换了一只,敷衍道:“嗯,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听听。
祝野哼一声,忍不住翘尾巴。
老婆夸我帅,我什么都是对的。
药膏清清凉凉,有股好闻的草木香,祝野看郁迟的睫毛一颤一颤,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
隔了一会儿,他解释说:“我小时候喜欢叫自己的小名。”
郁迟知道,祝野小时候,有个很可爱的小名,叫耶耶。
家里图省事,从小就这么叫他:“耶耶,帮妈妈那个盘子”“耶耶,帮奶奶送个碗”“耶耶,不可以看电视了。”
祝野小时候也这么叫自己,耶耶没吃饱,耶耶没说话,耶耶没看电视了。
说的快一点,听起来就像爷。
时间久了,他改不了自己的习惯,又不好拉下脸和大家解释自己那个幼稚的小名,就慢慢随大家误会。
祝野没再说下去,郁迟却突然想通了。
“所以,你每次对我说,爷不理你了,爷生气了,爷讨厌你……”
他恍然大悟,抬手自然而亲昵的勾了勾祝野的下巴,看着他笑道:“原来不是真的生气,是在撒娇啊?”
祝野没有反抗,抬起下巴,因为郁迟一点无意识的亲近动作,眼里的开心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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