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沉默,唯有风的回荡。kanshun
钱串串看着他眼神里的淡漠,脑子里回旋的仍是有关他未婚妻的事,她心里乱的不成样,强装的信心也在此刻崩塌。
“你当年是不是特恨我?”她脑子一片混沌,她细眉紧蹙,眼眶周围也氤氲着水汽。
“当年?”江平唇边浮起笑意,沉声道:“呵,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当年。”
“好,我回办公室了,”她自嘲一笑,干嘛按捺不住性子去问他。她走了没两步又停下,微微侧目,冷言道:“江平,这次合作完了后,咱们也别再联系了。”
她没等江平回答便匆匆离去,走到楼道口时才终于撑不住,蹲在角落里捂着早已揪痛的心口,默默地掉着泪水。
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明知江平不过是寻个理由捉弄她,她却还狂妄的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恨。钱串串想起早年看过的一本书,真正的忘记是不再仇恨,因为仇恨仍是另一种对那人的爱,江平已经不再爱她了,哪怕恨也懒得施舍。
想到这儿她哭得不成样,妆容早已哭花了,可她不在意,反正世上再没在意她的人了,是她把江平伤透了,钱串串想,我还真是自作自受。
他脸色不悦,她居然还想不联络,江平沉着脸,这一次绝由不得她来决定。他抬眸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她怕了,她怕听到他的回答,想到这儿,他唇边微微浮起一丝笑,串儿,你怕我,这是个好事。
目光紧盯着已经从楼道消失的位置,他就像一个猎人,手上那把弓能准确无误的射中他的猎物。
钱串串看着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纸,不禁暗暗生气,这还真出乎意料的差,超于她一般水准。她心里一通烦乱,稿纸被她卷巴卷巴扔进了废纸篓。
而后钱串串又拿了一张稿纸,可她还没来得及动笔,手机便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黎沐。
“钱串儿你干嘛呢?”
“还能干嘛,折腾了一天,图还没出个型来。”说起这事钱串串就憋屈,江平给她开的条件宽泛到了她无从着手的地步。
“呦,你不至于吧,完全超乎你水准啊。”
“一言难尽,你找我什么事?”钱串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想黎沐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江平就是“陆华”房产的总裁,昨天黎沐和季晨走的时候,她仍在江平的包房里。
“不过呀,既然你现在找不到灵感,不如出去换换空气?”黎沐话语里带了些诱导的意味,不过还是被钱串串听出来了。
“沐小姐,你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打电话的本意是干嘛?”钱串串撇撇嘴刺儿了她几句,不过这样一来一回的对话反倒让她糟糕的心情有了缓解。
“钱串串同志,请你摆清自己的位置,你是党和人民的儿女,党和人民把你辛苦养大,此时是你该报效的时候,而本小姐我派给你的任务也正好是体现你价值观的时候。”黎沐嘴巴了没边没捞的聒噪,钱串串受不住,喊了声停,万般无奈的叹了声气,“说吧,什么事。”
“最近啊我姐刚巧有事出差,她家的姑娘就拜托我带几天,平时她上下学都是我接送的,可今儿我实在抽不开身,不如你帮我先把她从幼儿园接你家,晚上我再去你那把她接回去?”黎沐看着眼前的一大摊任务就头蒙,平时加加班也就算了,可现在条件完全不允许。
“噗,看在我这是做天使工程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了,”钱串串一听这种事自然愿意帮忙,她眼眉一挑,笑着又道:“你也甭太感激我了,改天把你半年来的三十五次相亲经验传授给我就行了。”
“去你的,有这么当姐们儿的嘛,揭短啊还是怎么地呀?”钱串串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把黎沐给惹毛了,回国没一个月,倒赶上了一次同学聚会,席间几位熟识的好友便打趣班里的相亲达人黎沐,半年来接见三十五位单身男子,速度极快,效率极低。所以和黎沐聊天,要尽量避免相、亲、失、败这四个字,而且还是连着读的。
“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和黎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她才挂了电话,见时间还早,钱串串又画了会儿图稿,等她再看腕表时,已经五点了,早到了幼儿园的放学时间。
钱串串一拍脑门赶忙收拾了自己的包就往办公室外飞奔,她走的匆忙尤其是当她看到即将合上的电梯门,可还没等她跨步往里进,人就被问住了。
“你这是去哪?”一清冷沉稳的声音传来。
“接孩子!”钱串串急着赶电梯,也不顾那人是谁,回了句便匆匆踏进去,而等她喘着气回神时,方大惊,那人正是江平。
江平走进她的那间办公室,四四方方不过十多平米的办公小间里,只摆放了一些简单的办公用品,办公室极为普通,只有那张办公桌有些特别。一应俱全的设计工具外加几本配套的设计专业书,是他特意准备的。
钱串串的话显然令他吃惊,孩子,谁的孩子,今年多大了?这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江平甚至想出了一个近乎荒唐的想法。
她此时接的孩子其实就是他们的,四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辞而别。想到这江平身体一颤,首先自己就给否定了。其一,若当年她真出了这样的事,那她也完全没必要一走了之;其二,他保护措施做得非常好,当年都还是学生,怀孕这样的名词在他们的生活圈里还仍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当然这样的保护也主要考虑的是钱串串。
江平忽而想到了当年他们在公寓里唯一的一次荒唐,那天钱串串出奇的主动贴近他,江平趁挑起了她的情趣,索性连蒙带骗的把好几种体位做了个全套,最后哄着她骑在自己身上再来一次的时候,她居然摸对了门道,做得极是舒服,也就那一次他没忍住射在里面了。
那次过后钱串串就火了,她瞪着他,“万一怀上了怎么办!”钱串串知道避孕药伤身体,所以保护措施一般都是江平在做。
“怀孕了就生下来嘛。”那是他的真实想法,他确实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啊,让我当未婚妈妈,门都没!”钱串串脸色不悦,粉拳一个劲的朝他身上砸,落点乱七八糟的,末了还是被他钳住。
他把钱串串压在身下,“这次如果是真的,那不过是我的求婚日提前罢了。”他和着笑,眼中尽是温柔,那一次他并没有留意钱串串的反应,记忆早已模糊,他尚有的记忆便是钱串串并没有回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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