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串串躺在床上有一会儿了,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息渐远,她的眼泪再度落下,暗想,江平对不起,就请容我最后一次的任性,从此以后再不会了。
vv45、七年时光
45、七年时光
钱串串在他的包房里已经呆了将近三个小时,她的手机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不停地响,起初她还接了几个电话,可当她察觉到江平每到此时眉宇间都会蹙起几分不满时,她便默默的把手机铃声调成了静音。她刚换完来电模式,江平的眉头便舒展了,钱串串看罢,气结着想要吼他,可转念一想,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你想什么呢?”他微蹙着眉,十分不悦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在想待会我该怎么回去。”她的分神被他抓个正着,钱串串面上虽有些尴尬,可她还是不想被江平嘲笑,索性编了个理由,可她没想到,她的举动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平挑挑眉,淡然着说道:“哦,待会我送你。”
钱串串气结,心想他说的也太随意了吧,他们现在不过是合作关系!她甚至想质问他难道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吗?
可她也不过这么想想,这句话始终没有溜出口,事实上钱串串对现在的江平一点也拿不准,她不清楚他的下一句会怎么说,他的下一个举动会带给她什么结果,她从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畏怯。
“出了门我会打车走,不劳你费心。”钱串串小声嘀咕着。
“嗯?我听说近来频频有女乘客报案夜间打车时被出租车司机抢劫,也是你才回国没多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平语气淡然,好像送她回家也不过随口一提,并不上心一样。
钱串串念怨的瞟了他一眼,想要独自回家的小火苗就这么生生掐灭了。
江平对她的反应显然很满意,他勾唇一笑,站起身表情淡漠着:“走吧,我送你回去。”
钱串串一愣,暗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转变比翻书都快!
从电梯里出来,江平一手放在裤兜,信步走向车库走,并没有做任何绅士的举动,比如先出电梯的人应该是她。
不过这些早被钱串串无视了,江平走得急,她步子不大,只能看起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至于原因,自不必说,她从小对空旷的环境就排斥,潜意识的恐惧感怎么也消除不了。
正当她闷头快步前行时,“咚”,顿时她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他身上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钱串串略显尴尬的从他怀里挣脱,红着脸:“抱歉,我没看路。”
江平倒好似不在意,摆摆手并没说什么,只是刚走了两步便回头去拉她的手。钱串串被人猛然拉着,她惊慌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的力气征服了。
她嘟着嘴脸上有些不悦,瞪眼瞧他时,江平却泰然自若的回看了她一眼,平声道:“我不想再被撞第二回。”
……
她无语凝噎,这种理由也算理由?
她在江平面前的屡屡挫败直接导致了上车后的沉默,江平的乍然出现已经让她震惊,且不说她曾设想过多么坏的打算,就单说现在,她竟然和江平坐在一辆车内,这样的场景,是她往常根本不会设想的。
“就那么不想说话?”正当她的脑中一阵胡想时,江平却开了口,他的声音引来了钱串串的目光,她怔怔然的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时间话语哽在喉间,不知该用哪句话起头。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江平半阖着眸子,话语如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说出时那般自然,不带丝毫顾虑。
钱串串的身体明显一僵,她感觉心跳似漏了节拍,整个人只顾傻愣愣的看着他,直到视线模糊,就在她感觉到泪水快要掉落时,她生硬地别过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象,即使外面的景象早已被泪珠放大、模糊。
“我到了。”钱串串抿了抿唇,脱口而出的声音听上去并不自然,像走了音,可哪有如何呢,反正他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他们以后再没以后了。
“谁让你停车的,”江平忽而冲前面开车的司机一声怒吼,他侧目朝她冷冷的看了一记,“你确定这是你的公寓?”
钱串串气结,还有没有隐私权了,他竟然调查她!她愤怒的小脸一阵憋红,怒火涌在心口却以沉默代替。
车子重新启动,江平收回了视线,漠然的朝前面的司机说道:“前面的路口向左拐,小区在西面。”
居然准确到这个地步!钱串串暗暗攥着拳头,愤恨的瞪着江平,“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江平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看上去更像是嘲笑,“我的想法需要向你解释?”
钱串串碍于前面还有位司机她不好发作,可就现在看来江平对她的恨盖过一切,不知为何钱串串却觉得心在痛,隐隐的疼痛却找不出方位。
钱串串下车时江平没有丝毫反应仍稳稳的坐在车内,就如车停到她小区楼下时,她也没有对他作何反应,径直的下了车,关门走人一样。
直到他听不到她高跟鞋踩在地面时的铮铮声,江平半阖着眸子,沉声道:“开车吧。”
回到住处的江平并没有立刻打开房间内的灯,他轻轻带上门,他扯开领带,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凭不明的液体湿润了眼眶,他面部微微抽动,回忆着属于他一人的七年时光。
七年,绝非一句无谓那般轻易,钱串串一共从他身旁走失过两次,第一次还是他们高一暑假,当他把整个l县都快翻个底朝天却仍没有找到她时,江平就不得不尝试告诉自己,她已经回不来了。
两年的高中生涯对他来说如同饮一杯无味的白水,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时间的缓慢,如血管中静静流淌的血液,漫长无尽。高三那年考大学,家里人都想让他上一所离家近的学校,加之他成绩不错,李云梅一心想让儿子念a大的金融管理专业,可江平却扭着劲坚持来沈阳,不论家人怎么问,他都只说自己喜欢读建筑。
唯独他自己清楚,高一那年的暑假,在小木屋里他曾和钱串串说过有关念大学的事。他说将来想念一所建筑类的学院,那个不算承诺的承诺,他却要孤注一掷,赌钱串串听进去了他的话,赌她会到沈阳念建筑学。大一那年,他寻遍了学院的每个角落,却没见到他想见的人。那一年江平既是颓然的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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