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自己的战友都不救,那又岂是忠义?没有了忠义的军人,还何谈军人?”文生虽然有时候故作深沉,很少言语,但是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极有条理,也极具针对性。28
“记住你们的位置,也分清我的身份。他们是你的战友,而不是我的战友,我为何要救?”吴教官在心中对文生很是满意,这样的思维和谈吐,这是一个具有军师潜力的苗子啊!不过吴教官为了更好、更深刻地给这些学生注入一种新型的军队理念,再次反驳道:“军人,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太过于依赖总部,总部只有下达任务和指令的作用,其他的都要靠你们自己,否则,下一个会死在任务中的,或许就是你。你要怪只能怪你的战友太怂了,也怪你太孬了,连救人的实力和胆量都没有。”
“总部的作用如果只是把我们这些人当做子弹来使用,而没有给我们一个安心的保障,这样的总部凭什么值得我们去服从?”文生虽然声音不高,但是愤怒到了极点的他,说出来的话却是隐隐充满了阴冷:“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没有丝毫保障的机构或者团体去抛洒自己的热血甚至是生命,包括军人。如果浪费自己的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青春,到头来得到的只是马革裹尸,而没有丝毫的保障,还有谁会从军?还有谁愿当兵?国家凭什么号召我们当兵?我们又凭什么相应号召?没有了军人,国家拿什么来保卫?”
不得不说,文生的几个连问,问出了多少军人的心声,就连吴教官身后的那名少将都是有点戚戚然的感觉。虽然这少将这个级别的军人,是不愁保障的,甚至保障还极其丰厚,可是同为军人,他知道很多的普通军人流落街头,甚至连自己的温饱都成为了问题。这已经是一个社会问题了,而国家在这一方面的力度确实不够,因为退伍军人的安置问题这么些年来都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改善。
“如果为了个人的利益来当兵,我只能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吴教官也是言辞犀利,铿锵有力地道:“军人的使命乃是民族大义。为什么会有外面花花绿绿、安稳祥和的世界?那是因为有我们这些军人在背地里慢慢地付出。想要大部分人幸福,就必须要有少部分的人牺牲,包括青春和生命。能做到这些的,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军人。如果想要升官发财,那你别来当兵,因为这里给不了你这些,即使能给你,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靠自己的实力去获得和享有这些。”
“哼!现在没弄清楚身份和位置的是你。”文生冷冷一笑,道:“我们这些人只是来军训的,并不是来当兵的,我们可以按照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你们却没有权利按照军人的标准来使用我们。再者,即使我们是来当兵的,但现在我们也只是在训练的阶段,而还未成为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军人,那么你也就没有权利现在就按照军人的标准来驱使我们,因为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军人。”
“正是因为你们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军人,所以我才更加需要以真正军人的标准来要求你们,因为我是你们的教官,我必须要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往合格军人的方向发展。”吴教官借力打力,把文生的论证驳回:“而且,你们并不是来军训的,你们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前来接受最严格的军人的培训的,你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更甚是军人。”
“响应号召?”文生怒极反笑:“我们何时响应过什么号召?同学们,谁询问过,或者征求过你们的意愿,前来接受这个该死的训练的?”文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同学之后,大声问道。
“没有。”
“来之前我都还不知道这回事。”
“我还以为是来军训的。”
文生眼中寒芒一闪,再次回头看着吴教官,一字一顿道:“教官,你听见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号召?号召是凭个人的意愿的,我们这不是在响应号召,我们这是在接受你们暴力的强制。”
“没错。”吴教官理所当然道:“你们都被国家征用,就像是征用土地一样。但是对外宣称,你们是在响应号召的,因为这是机密,这是党和国家的需求,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文生顿时一滞,因为吴教官居然无耻地扣上了国家的帽子,不管是在法律上还是在义务上,党和国家对任何东西,包括人和物,都是用着绝对的使用权的。在这一点上,文生还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这让文生想起了一句话,老百姓之所以都不过当权者,那是因为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制;你和他讲法制,他和你讲政治;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国情;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接轨;你和他讲接轨,他和你讲文化。这或许正是官场腐败的一个原因之一吧!
“那个……文生啊!”高峰有点听不下去了,扯了扯文生的衣角,低声地提醒道:“你似乎有点把问题扯远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支援宇文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他们千辛万苦赶回来并不是为了和吴教官辩论这些军人和国家等社会问题的,而是回来搬救兵的,可是,干等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那宇文自越谁去救啊?高峰最重情谊,宇文自越的问题一直都是他最为看重的事情,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不会忘记的。
“哦……对。”文生也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之前情绪有点激动,似乎跑题了,他急忙改口,对吴教官说道:“教官,既然你说我们都是来当真正的军人的,而你又是我们的最直接的指挥官,宇文队长虽然不是你的战友,但却是你手底下的兵,现在他遇险,我身为他的战友,我请求你出手救救你手底下的兵吧!”
“请教官出手。”文生说完,高峰也是微微一颔首,对吴教官说道。而且高峰眼眶都已经带湿了,因为他心中一直都在深深的愧疚当中,现在吴教官就是唯一的希望,所以他说得最为的真诚。
“请教官出手。”继高峰之后,所有的同学都是高声喊道,即使是心中对宇文自越有着很深成见的李豪都是混在人群中,假情假意地说道。
“山羊老怪靠得住,下崽的母猪都会上树。”就在这时,从军区的大门口响起了一声所有人都极其担心并且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我说老怪,貌似好友三十秒的时间,我们这不算是迟到吧?”
所有人心中一喜,循声望去,走进军区大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都极为挂念和担心的宇文自越,而在宇文自越的身后还跟着一道窈窕的身影,自然就是符丽雯。当然了,为宇文自越和符丽雯担心和挂念的并不是说有的人,李豪和吴教官就是两个例外,前者是因为和宇文自越有过节,他巴不得宇文自越死于非命,这样他就能被大家遗忘累赘的骂名,而后者根本就从未担心过宇文自越的安全,因为他最是了解宇文自越的实力,这样的实力,想要被一只虎王而威胁,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自然不算迟到。”吴教官看到宇文自越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平静地说道:“既然没死,那就带着你们的队伍去更衣吃饭,并给你们一个上午的时间来休整,下午正式开始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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