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头没一头地乱窜着,气得闻停远几乎要吐血。
这两个岂有此理的狗东西,简直就是上辈子欠他们的。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呢。
真是岂有他八辈子祖宗的此理。
闻停远突然从黑暗中跳了出来,一手揪住一人的衣领,就那么提溜着,一直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才停下来。
手一松,将两人狠狠地丢到地上,沉沉地道:“喂,又是你们这两个倒霉蛋,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们呀。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俩人被人从后面提溜着衣领的时候,心下咯噔一下,猛然一凉,暗道这下可能自己的这一百多斤就要扔这里了。
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的,可是,却猛然间听到了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们虽然对这个人很不感兴趣,特别是宁守信,他总觉得姐姐的死,与这个讨厌的家伙脱不开关系。
可是,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还是有种自内心的幸福和温暖感。
他们知道,自己这次死不了啦。
江丰看着闻停远,一张蓓蕾般的脸几乎笑成了菊花,却还装作一副偶然邂逅的样子,嘻嘻地道:“咦,是梅大侠,你怎么也在这里?”
宁守信却没他那么热情。
此刻,他那张原本葵花般充满灿烂阳光的脸却凝成了凋零的花。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极其鄙夷的冷笑,沉沉地道:“我说江丰,你问的这话呀,我看简直是多此一举。因为现在整个南陵城里,恐怕就是聋子都已经听说了,我们的这位梅大侠已经正式加入了巨豪轩,成为了温八门下走狗。这里就是巨豪轩,我们在这里见到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嘛。”
江丰是个识大体顾全局的人,知道自己此刻仍然身在险境,得罪了这位梅大侠,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他又是那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平常就已经够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了,现在得罪了他,还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呢。
不说其他的,就是把自己扔进那些家丁的恶狗群里,估计他和宁守信这二百多斤还不够那些恶狗塞牙缝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上前拉了宁守信一下,示意他少说两军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冲着闻停远一抱拳,带着三分讨好七分自嘲,朗声道:“那个什么,梅大侠,因为青衣姐的死,小信最近的心情一直阴晴不定喜欢到处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宁守信一指自己的鼻子,瞪了瞪江丰,立刻叫了起来。
叫得连方圆数十里之内的人和狗都能招引过来。
那他几乎是嘶吼了,以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什么?我是胡说八道?哼,如果他没有加入巨豪轩,温八怎么会把他奉为上宾,甚至还被邀请参加温八今天在焚香听雨楼举行的婚礼。姓梅的,你明明知道温八是花间派的采花贼,是害死我姐姐的凶手,你居然还甘心情愿地做他的走狗,我看不起你!以前,我认为你这个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私、无耻,还喜欢挖苦人,但本性还是好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侠义心肠的,可是,你最近的所做作为就太为人所不齿了,我看不起你!”
闻停远看着他这副气势汹汹而又愤世嫉俗的样子,突然笑了。
他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上下打量着两人,道:“这么说,你们也偷偷混进了焚香听雨楼,知道巨豪轩里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准备温八的婚事,觉得巨豪轩里防守空虚,所以才想着浑水摸鱼趁机溜进来,寻找温八犯罪的证据。结果,陷入迷宫之中,寻找温八犯罪证据不着自己还险些成为恶狗腹中之物。”
江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道:“嘿嘿,原来梅大侠你什么都知道了啊。既然如此,那也省得我再多费口舌跟你解释了。”
说到这里,他身影猛然一挺,朗声道:“没错,昨天,我们听到温八要在焚香听雨楼里成亲的消息,不仅混进了楼里,而且,还趁着那位不知道从哪里来冒出来的野小子在前院捣乱的机会,还浑水摸鱼趁机在放了一把火,结果很可惜,火势被人现的太早了,根本就没烧起来。然后,我们兄弟几个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嘿嘿,既然焚香听雨楼里人多火势烧不起来,那么,已经空虚了的巨豪轩应该很好烧吧,于是,孟浪和明辉在外面放风,我和守信溜进来打算放火制造混乱寻找温八犯罪的证据,谁知道我们前脚才刚进来,后脚就被人给现了,嗨,真是晦气到家了。如果不是梅大侠你及时出手搭救的话,恐怕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成为那帮爪牙的刀下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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