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走开了。yyouhulian
岑欢在他对面坐下,美目盯着他:“你变性了?”
这句话险些把刚吃了口饭的梁宥西噎住。他喝了口水缓过气来,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玩味道:“我很确定我那里还是男人的东西。”
岑欢耳根一热,“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什么,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吃素,看是不是能把火气降一降,让自己清心寡欲一些,不要妄想去争取自己或许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岑欢呼吸一窒,多少听出他这番感慨和自己有关,一时僵着不知道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别胡思乱想。吃吧,素菜冷了颜色一变就像猪食。”梁宥西有些厌恶的瞥了眼餐盘里有些变色的西兰花,那神情让岑欢想起小舅闻到榴莲味时,也是这副吞毒药的表情。
“难吃你还吃?我给你去换荤菜。”岑欢说着把手伸向他的餐盘。
“别,我已经吃了一个月了,可不想前功尽弃。”
“吃了一个月了?”岑欢愕然,“你为什么要吃素?”
“那你为什么要吃素?”梁宥西反问她。见她闭口,耸了下肩,“因为我想,如果多一个人陪你吃素,是不是你心里会好过一点?”
岑欢怎么也没料到他吃素竟然是为了自己。
她收回视线,垂眸扒拉着饭粒。
“你以为我为什么吃素?”她问他,声音很轻。
梁宥西埋头猛吃了几口,又喝了大半杯水才说:“你难道不是因为那件事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吃素来弥补?虽然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罪孽,也觉得你这种弥补方式很可笑,但只要你好,可笑就可笑吧。”
听他这么说,岑欢更加不敢抬眼看他。
她的确是罪孽深重,吃素一方面是为了赎罪,而另一方面是为女儿祈祷平安长寿。她没想到梁宥西居然在自己缕缕拒绝他伤害他后还偷偷的陪着她一起吃素,为她减轻内心的罪孽。这份情,她不能不说感动,只是,她无力承受。
“是不是很感动?”梁宥西望着她,忽地轻笑,“怎样?我这一招用来骗你们女人的心很管用吧?”
岑欢原本还沉浸在对他的愧疚中,听他这么问,楞了楞,抬眸看他:“什么意思?”
“你们女人就是心软耳根软,男人随便说说都信。”梁宥西叹息,“我是因为这两天上火牙齿痛,不敢吃肉食,所以才吃素,没想到你这么天真,被我骗得团团转。”
“无聊!”岑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埋头开始吃饭。
梁宥西盯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嘴边逸出一个苦笑——如果不说是自己上火才吃素,大概她又要对他愧疚了,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对他的愧疚。
“对了,向朵怡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期了,不过还是重度昏迷,我看过她头部的片子,情况很严重,想要醒来大概需要奇迹。”
“这么说,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她往后就是个活死人了?”
梁宥西点头。
见状,岑欢突然没了食欲。
虽然向朵怡很可恶,但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据她所知,向家只有向朵怡和向嵘父女相依为命,她如果真成了活死人,那向嵘估计离崩溃不远了。
“世事无常,人这一辈子有太多事情是自己无法预料的,所以我们要珍惜当下所拥有的,及时行乐。”梁宥西意有所指。
“及时行乐?你这是在劝你自己还是劝我?”
“都有。”梁宥西瞄一眼她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饭菜,“你不吃了?”
岑欢点头,拉开椅子起身,“我先走了。”
“一起吧,我吃饱了。”
两人并肩走出餐厅。
午后日光流丽,金色的暖阳照在身上很舒服,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岑欢昨晚被藿莛东折腾了那么久,之前也是想着他凌晨一点多了才睡着,因此睡眠严重不足,这会更是觉得困,频频打呵欠。
“这么累,你昨晚偷东西去了?”梁宥西望她一眼,打趣道。
岑欢一楞,想起早上推小舅离开自己房间时他说两人像是在偷情的那句话,不由心虚的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支吾着轻咳了几声掩饰不自在。
梁宥西看她的不自在的样子,像是猜出几分端倪,眸色暗了暗,阴郁着俊容没再说什么。
两人安静的走向住院大楼,快到时,身后一个声音喊住梁宥西。
“妈?您不是去爸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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