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一见公孙护出来,叫了一声“师父”,急忙站在一旁,似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样,看来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公孙护看到一旁端坐在马上的寒照雨,立时迎上来道:“怎么把寒大侠你的大驾都惊到了,真是万罪莫辞。”
寒照雨马上翻身下马,指着孟可可那个堂妹道:“我也是顺路过来看望一下我一个亲戚,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来到了贵庄。”
公孙护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面向欧阳儒林,正色道:“这位兄台,我现在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为什么只收美女为徒。我本是‘阴灵宫’前两位宫主的儿子,我的母亲既是‘玲珑妙手’葛燕霞,我的父亲就是‘七窍鬼’公孙无极,因为‘阴灵宫’本就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眼中的邪教,而教中之人又大多为男性,其中心狠手辣者有之,勾心斗角者有之,狼心狗肺者亦有之,本来,我是接管‘阴灵宫’的不二人选,但是,我讨厌那种肮脏的地方,所以,在我十四岁那年,就一个人离开了‘阴灵宫’,开始了江湖流浪的生活。”
“我母亲逝世那一年,我刚刚四岁多一点,那时候,只知道母亲是一个美丽而且对我极是关切、慈祥的女人,所以,在我幼小的心里,我对女人的信任就要远高于男人。”
“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刚才你说我对于收徒比较苛刻,不是美女绝对不收的,可是,我现在不妨告诉你,即使像天仙一样的美女想要成为我的徒弟,如果资质一般,我也是绝不会收的。”
“至于欧阳兄所说的男女之防,那也只是一些肮脏的道学家的伪说,美玉本无瑕,神女应无恙,又何来男女授受不亲。假如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身染重病,而你,正好是一名医生,恰好碰到,周围再没由第二个人,你是守着男女大防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还是抛开一切杂念,只为救她一命呢?”
说到这里,他又冷扫了自己那位绿衣弟子一眼,道:“晓莹,我已知道这位仁兄就是你父亲当年为你指婚的夫婿,他在此地放肆我不怪他,但是你难道忘了,在我门中为徒,第一条戒律是什么?”
那个少女听闻公孙护此言,立时脸色凄然,期期艾艾的道:“第一条戒律是--入我‘奇灵门’,不得背双亲。”
公孙护正色道:“刚才,听得你们二人对话,想来你的父亲是不喜欢你加入本门的,你当时并未言阴,我门中的规矩就不用我跟你复述了吧。”
那绿衣少女脸色连变数次,即惊又怒,最后,怒视了欧阳儒林几眼,跺了跺脚道:“欧阳儒林,你害死我了。”竟然恭声朝公孙护拜了几拜,就地飞身而起,就此飘然远去。
欧阳儒林见她跑了,也顾不得理会其他人,高呼一声“莹妹。”就朝着那少女远去的方向发足狂奔。二人在几个起落间,已经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看来,他们的轻功都很不弱,应该是当年都下过苦功的人。
看到他们二人已消失不见,忽然听到一个娇脆可耳的声音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孟姗姗一拜。”随着话音,众人看到孟可可那位堂妹已经屈身跪在公孙护身前。
公孙护知道这女子是寒照雨的亲戚,赶忙对寒照雨说道:“寒大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寒照雨急忙一抱拳,道:“公孙先生,这位孟姑娘是我那亡妻的堂妹,我也是刚刚知道她久慕你的大名,特地间关万里来向你学艺的。”
“这么说,她是‘云梦山庄’的小姐了,‘云梦山庄’的武艺与医术已经享誉江湖数百年,我这点微末之及又怎敢在鲁班门前卖弄。”然后,悄悄用一股暗力托起孟姗姗的身形,忙道:“姑娘快快请起,你的大礼,我如何受得?”
被强迫站起身的孟姗姗转头看向寒照雨道:“你是我可可姐姐的夫婿寒大侠么?”
寒照雨有些窘迫的点点头。
孟姗姗对寒照雨福了一福,哀求道:“姐夫,刚才你可是说你和我师父相见恨晚,是一对很谈得来的朋友的,我离家之时,已经向父母言阴是来此地拜师的,我的父母也都已应允,而且,我的父亲很是佩服我师父的为人,还说等有闲了还要专程来拜会师父的。”
寒照雨对自己这个丈叔颇为了解,想来他佩服公孙护并不是因为他的医术高阴,而是因为他的女人缘,他招得那么多美女喜欢投到他的门下,他那个好色如命的丈叔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知音,当看到孟姗姗那副可怜巴巴地样子,他立时想到自己亡故的妻子孟可可,心下不忍,当下对公孙护一抱拳,道:“公孙先生,既然她执意要拜你为师,如果她的自身条件合乎先生的收徒条件,倒是还望网开一面。”。
公孙护哈哈笑道:“寒兄,你觉得我会是一个拘泥不化的人吗?”
一声寒兄立时拉近了两个本就惺惺相惜的人的距离,两个人对视一眼,禁不住一起仰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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