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向琰很自然地拿起地上的包,时乐渝瞥了他一眼,打开门,把画打开放在地上,“今天有时间就去公园画画了,你这是刚下班回来?”
“嗯,”向琰看着地上的画,解释:“早晨突然有个病人需要抢救,回来晚了。”
时乐渝颔首,这也是没办法。
过了一会儿,向琰给出评价:“很好看。”
“谢谢。”
时乐渝也站在那里,想看看有没有画的不好地方的,迟迟没听到向琰说话,抬起头,发现他站在那里,神色恹恹,打了个哈欠。
眨了下眼,时乐渝觉得,这种情况简直是绝世罕见。
她一直觉得,向琰像个没有瞌睡欲望的机器,甚至一度觉得,他一天只睡一小时也是可以的。
当初两人曾在一起上过夜班,那个夜班可以说是时乐渝至今不愿提起的一段经历。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病人有突发情况,隔一段时间就开始抽搐,当时所有值班的医护人员一晚没睡,等到第二天早晨交班前,时乐渝坐在医办室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饭,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哈欠就没停过。
看到向琰坐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时乐渝瞬间精神,观察他几分钟,发现他一点困意也没有。
纠结一瞬,还是问他:“你不困吗?”
向琰摇头:“不困。”
时乐渝当时竖起大拇指,她敬他是个勇士。
边吃饭边小声嘟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晚上没睡还能这么精神。”
时乐渝本就是自言自语,也没太大声,却没想到还是被他听到了。
“习惯就好了。”
时乐渝不知道需要多少次习惯才能练就成他那样,脑袋发昏,强打着精气神吃完早饭,早晨交班的时候也浑浑噩噩,余光瞥见向琰正弯唇看着她。
大脑宕机般,没有任何反应。
又或者说,已经做不出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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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时乐渝迟疑,她感觉他应该是真的困了,但是又怕自己说出来像是在赶人,带着谨小慎微问他:“你先回去睡觉,我看你应该挺困的。”
“行。”向琰点头,再次打了个哈欠离开。
时乐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怀疑,明明乌青都下去那么多了,怎么还这么困。
前几天能明显看到他没休息好,都没这样过。
时乐渝把画卷起来收到一旁的箱子里。
在公园的时候,她就开始计划想去外市写生,但还没选好地方,这会点了外卖躺在沙发上开始选地方。
最终实现定格在同和市。
倏然,手机上方弹出个消息,是向风告诉她想过几天来做木雕,并且告诉她上次做的那个给了别人。
时乐渝看了眼日期,决定让她下周再过来,这周她还要赶一批单子。又突然想起,向风是摄影师,平常经常在去国内各个地方拍照,或许可以问问她。
接下来一周时间,时乐渝又赶了一位顾客的单子,等到周末的时候,简一和张君泽过来,张君泽照例来到里屋找出两个人要用的东西。
简一瘫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畩澕獨傢恋:“我好想过寒假啊,想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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