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昭在马背上坐好之后,桓崇郁翻身下马,踩进泥里,将她的马从泥里面牵出来。
殿下整只脚都没入了泥中。
雪昭欲言又止,这下好了,和她一样了。
桓崇郁压根没管脚下有没有泥,动作利落地将马牵到雪昭跟前,让她自己牵缰绳。
雪昭从桓崇郁的马背上下来,又坐上自己的马背,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泥水还顺着她的裙摆,往下流。
她攥着缰绳,说:“殿下,您能带我出去吗?我……迷路了。”
桓崇郁转身上马,御马慢悠悠在前面领路。
“驾。”
雪昭坐在马背上,缓缓跟上。
春日正好,四周全是泥土的气味。
雪昭看见殿下的衣摆上,也和她一样,泥水一点点滴落,脏兮兮的。
等出了林子。
雪昭刚回到帐前,谭禹亮就过来了,看她那般狼狈,不由忧心问道:“怎么了?跟着你的人去哪里了?!”
国公府的人当然早就被她甩了,送她回来的人是十二殿下。
雪昭一回首,东西张望,却不见殿下踪影。
送她出来,他便没露面了。
“雪昭?”
谭禹亮顺着孙女的视线看过去,空无一人。
雪昭回过头,不紧不慢地解释:“祖父,我和他们走散,我踩到泥巴了。”
谭禹亮在孙女身上扫了一圈,的确只有裙摆和鞋子上有脏污痕迹,身上没有,并非摔跤,只是踩到泥水而已。
他没疑心,叫了丫鬟过来扶雪昭进帐子赶紧梳洗。
一人一马隐没在林中。
桓崇郁牵着马,寻了个不点眼的功夫,回去换了一身泥衣。
-
雪昭春猎归家,谭若贞的肚子就显怀了。
何康武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一天天就在屋里笑,他人很闷,笑起来也无声。
雪昭也是个静默性子。
父女俩明明都在屋子里,谭若贞却觉得屋里静得跟没人似的,忍不住说他们父女俩:“就知道笑。”
父女俩反而笑得更灿烂,依旧无声。
谭若贞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
谭禹亮的人过来传话:“爷,国公爷请您过去。”
何武康起身和妻女说:“我先过去。”
谭若贞点点头。
雪昭也目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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