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牵着苗优就上楼。
苗优跟着他走了很久,快到自己房间,才刹住脚步,从他掌心抽出手,声音有克制的颤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厉承勋平静地说:
“那天,你流血了,躲开小豪,我看到了。想到你发烧却不肯看医院的事,就更起疑了。那晚,我准备去你房间问你,无意看到了你身上露出来的紫色瘢痕,打电话去问了孙长川。”
她睫毛一动。
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攥紧在掌心:“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对不起。”
他的心真的很痛,除了这三个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轻声问:“所以,你后来找我求婚,尽快操办婚礼,也是因为知道了我有这个病?”
难怪他婚礼从简从快。
是不想她太过于操劳,影响身体吧。
厉承勋言之灼灼:“不管知不知道,我都会跟你结婚。”
只是知道她生了这个病后,他知道,再拖不起了。
苗优眸色闪烁了一下,轻轻拨下他的手:“你不怪我瞒着你?”
他紧紧盯着她:“我最怪的人,是我自己。怪我为什么不早点去找你。如果我早就去找你,你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小诊所生孩子,不会感染这种病……”
最后一个字,几乎要破碎,哽咽出声。
极力忍住,才能吞咽下去。
这个时候,他要镇定,要冷静,不能崩溃。
因为,他还要照料她,保护她。
他是个男人,要当她心目中可以依靠的日月星辰。
苗优喉咙翕动了一下,心脏舒展开来,如被佳酿滋润过一般。
有他这句话,便够了。
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他可以不怪自己,不放弃自己,但她,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有这个病。
她不能再自私地呆在这里,让周围的人闻之色变,战战兢兢,每天看自己就像看着一个瘟疫。
她强行挤出个浅笑,看着他,语气清如微风:“我本来是想最后任性一次,跟你办了婚礼以后,再离开这里,回安平镇,可现在……”
顿了顿,“婚礼的事情,停了吧。你该做的,都做了,我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他早知道她会有这番话,心神一瞬几欲炸裂,忍住快要蹦出的眼泪,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我不会让你走,我们还有大把时光,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我和你,还有小豪,会好好的过下去!”
她无声地流泪,抬起手,想要揽住他的腰,却又狠下心,放了下去:
“承勋,对不起……”
他察觉到她想做什么,将她的手抓住,攀在自己腰上,将她往怀里更是挤了几寸,死死搂住,一刻不放,嗓音就像被刀子割过,沙哑而痛苦:
“不要说对不起,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就好好给我活着,陪我过完这辈子!等我死了,你才能死!”
她的手被他强制性地攀在他窄腰上,终于,没再说话,泪水潺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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