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成依恋的享受着姐姐对他的温柔,怕被人听了去,他低声问:“大哥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乔雅南想过种种可能,但是都没有证据可支撑:“你只要相信一点,大哥绝对不是遇事会撂下担子逃跑的人,他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他今年都回不来呢?明年也回不来呢?”
“那我们就该念书念书,该种田种田,先活着才能图谋将来。”乔雅南戳了他脑袋一下,不解恨似的又戳了一下:“又钻牛角尖里去了,总想这些能让你得到什么?我们要有长远的眼光,但是首先是顾好眼下,眼下都顾不好,谈什么将来。”
乔雅南眉头一皱,这话过于耳熟了,果然是报告做太多,无意中都能张口就来的地步。
“咳,记住了没有?”
乔修成点头应下,他其实想问,既然你想得这么明白,当时为什么还会为了那姓汪的寻短见?可他也只是想了想,舍不得去提让姐姐不开心的事。
乔雅南见好就收,以免念叨多了被人嫌烦,见天边只剩一丝微光,她问:“怀信去哪了?”
沈怀信走出来主动承认:“我去后山了,见你们在说话就没过来。”
乔雅南扬眉:“听到了?”
“听到了一些。”其实基本都听到了,沈怀信低下头去,虽然后来他们声音小了,但他离得近,还是能听到。
乔雅南连徐老爹都没避,自然是不怕被人听了去,极为宽宏大量的道:“看在你老实交待的份上就不追究了,你去后山干什么?”
“砍了几棵树,阴干了就能烧。”
对,二婶娘是说过这话,她都忘了,没想到这人还记着。乔雅南看他脸上有点黑,提醒道:“再去洗把脸,脏了。”
“我去河边洗,顺便再提两桶水回来,沉淀好了明早用。”
“我跟你去。”把小修齐递到二弟手里,乔雅南滑下马车,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她拿手帕随手绑起来,催促还在原地没动的人道:“快去拿桶呀!”
沈怀信想说自己去就好,可他又实在拒绝不了这个提议,快步去屋里拿桶。
“徐老爹,家里你帮忙看着点,院门关好别让人进来。”
拿着桶出来的沈怀信加了一句:“有事让马鸣叫一声,我能听见。”
徐老爹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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