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距,还真应了陈烈酒当初那句:“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许大人。”心里上的落差也让庞冠宇心里对陈烈酒当初伤他那句话,早就没了芥蒂,老老实实给许怀谦行了礼。
“来者是客,进去吧。”许怀谦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笑抿恩仇,有举人能够向陈烈酒自荐入赘,证明他家阿酒很优秀,他眼光很好。
“谢许大人。”许怀谦这样说了,就表示他不在乎了,庞冠宇被许怀谦的心胸震惊到了,又老老实实行了一礼,跟在家人身后进入了这座由他爹建造的府邸。
府外头的事,府里头的人不清楚,邴兴达一行永兴镖局的人,原本只是来这儿讨杯陈金虎和王婉婉的喜酒喝,结果却看到朝中各路大人,一个官服比一个官服大官员进入正厅入席,吓得瑟瑟发抖。
“我说,新郎官,”邴兴达是真没有想到,陈金虎成个婚,也有这么多朝中大臣到,拉着陈金虎说道,“要不你把我们安排到后院去吧,我们走镖的在哪儿都成,在这儿真吃不下饭。”
由于许怀谦请来的这些官员都只能算许怀谦这边的人,而今日正婚的主人是陈金虎,所以理应陈金虎这边的客人做主席。
陈金虎安排他们坐的时候,邴兴达他们也没有犹豫,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许怀谦请了这么多朝中大臣来。
“哪有让客人去后院吃席的,”陈金虎一身喜袍,笑得春风得意,“你们就安心在这儿坐着就是,我二哥的客人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陈金虎走镖这些年,胆子也走了出来,他不觉得朝廷官员就必须高人一等,今天他正婚,他的客人就是要做主席。
陈金虎都这样说了,邴兴达他们再难受也得在代表着主席的上坐忐忑地坐着。
一边坐着,一边数不停到场的朝廷官员:“这半个朝廷的人都到了吧。”
还有人蹭了蹭邴兴达的胳膊肘:“镖头,我们这算不算也跟朝廷官员在一块吃过饭了?”
“怎么不算呢!”邴兴达望着落后与他们几桌的官员们,“这要是不算的话,那些吹嘘跟谁谁谁在一个酒楼吃过饭的,就更加没脸了。”
说完他朝兄弟们兴奋道:“谁能想到,我们这些粗人,有一天居然能够跟半个朝廷的人在一起吃饭,坐的还是主席,这要是说出去,别人恐怕都不会相信!”
“可不是,”镖局的其他人跟着点头,“说起来都是许相公有本事,不仅仅考上了状元,还升官升得这么快,想不让人巴结都难。”
许怀谦做得那些事儿,他们都通过邸报看见了,镖局的一行人都对许怀谦佩服得不行:“许相公怎么就这么能!”
他们以为许怀谦的能耐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后头还有让他们更为能耐的。
就在陈金虎牵着王婉婉的手上的红绸出来,正式的拜堂成亲后,屋外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圣旨到!”
原本坐在席上,看着陈金虎和王婉婉礼成,就等着他们进入洞房好吃席的邴兴达一行人,冷不丁地听到这道声音。
也跟席间的一行人一样,着急忙慌地跪在席桌一旁,等着主人家接旨。
还是头一回的看见圣旨的邴兴达一行人,看着从门外迎着圣旨进来的一行人,稀奇极了。
不知道陛下在这一天下的圣旨,会是什么圣旨。
不管他们怎么想,刚和陈烈酒看到陈金虎和王婉婉夫妻对拜礼成的许怀谦心里感慨极了。
弟弟妹妹们都长大啊。
正感慨着,就听到门外的圣旨到的声音,一下就把他那种感慨的心理给打破了,不得不和陈烈酒收敛了脸欣慰的笑意,神情变得端庄而肃穆的到门口去接旨。
今儿来传旨的不是鹏万□□公公了,而是一位器宇轩昂,一身金丝蟒袍仪表不凡的公子哥,他来到许怀谦和陈烈酒面前,看到两人挑了挑眉,而后清了清嗓子,缓缓打开了圣旨:“许怀谦听旨。”
“臣听旨。”
虽然大多数昌盛帝都免了他的跪礼,可许怀谦老实得很,这种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惹得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内阁舍人许怀谦整治盛北,致使盛北转危为安有功,念其在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造福于千万百姓,特刺其夫郎陈烈酒海宴县县男一爵,钦此。”
“啥!”
圣旨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圣旨上不是清清楚楚写着有功的是许怀谦么?怎么赏去给了陈烈酒?!
一赏还是直接给赏了个爵位!
许怀谦在盛北所做之事,朝廷官员都清楚,昌盛帝肯定会嘉奖许怀谦,只是这个嘉奖会是什么,众人摸不清路子。
要知道,上次许怀谦只是创办邸报,筹措钱粮,许怀谦就一下连升三级,从一个六品官升到了正五品,这下许怀谦安顿盛北的功劳更大,再连升三级也是有可能的!
可他们没有想到,许怀谦什么功劳都没有捞到,他的功劳都让给了陈烈酒!
陈烈酒直接从一个哥儿荣升为了男爵!
历朝历代,从来就没有过哥儿被封男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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