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你?”
傅衍夜打开火烧水后转眼凝视着她。
“算了。”
卓简突然觉得跟他说不明白。
他什么都忘记了,还怎么说?
她转身,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
她觉得自己现在不太清醒,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摸着额头往外走。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烦乱的情绪无法收敛。
“我让你受伤?”
背后,他突然这样问她。
卓简苦笑了下,随即转头望着他,“我很可怜,但是我很会赚钱,我们离婚的话,能不能不要像是你妹妹说的那样,不让我带孩子?”
她想,他们大概就是只能如此。
以前他记得太多,他不愿意离婚。
那么现在呢?
他脑子里没有关于他们夫妻生活的哪怕是一点一滴。
他是不是肯可怜她,施舍她,让她在没有被爱的时候,至少可以有个爱人的权利。
傅衍夜睨着她:“为什么突然提到离婚?”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多为什么?你是失忆又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不能自己去查么?我的心早已经稀巴烂了,求你别再问我为什么。”
她忍不住发火,吼他,然后转身便大步往外走去。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六年。
她得到了什么?
选择性失忆?
哈。
卓简出了门才发现好冷,下楼后便去了王瑞他们那里。
三个人见到她便赶紧的端茶给水,卓简在沙发里捧着杯热茶,气的嘟囔:“不用在他面前替我说话,不需要。”
袁满他们互相对视了眼,袁满说道:“老板他只是暂时性失忆,很快会记起来的。”
“无所谓,都不重要了。”
卓简脸一偏,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里那么愤怒。
她问自己,至于这样么?
初知道他忘记自己时候分明还能假装平静,为什么现在反倒是不能了呢?
王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悄悄去给傅衍夜发了信息,“夫人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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