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三万大军听起来很吓人,实则能战之人相当有限。不说三万人之中有半数的老弱妇孺,单是成年男子之中的佛教教徒便有五千余人,这五千教徒平日吃斋念佛,从来不进行对抗训练,一旦上了枪林箭雨的战场,无异于羊羔入狼群只有送死的份。
“什么?竖子刘敢,竟敢夺我丹阳精兵!”
笮融十分恼火,薛礼的丹阳兵他窥视已久,好不容易杀死薛礼,只要迫降薛通便能一举成功,谁知半路杀出个刘无双!
“全军听令,擂鼓,攻城!”笮融挥军攻城,血战了一天一夜,不但白白折了三千士兵,甚至连城头都没爬上去。
至此,笮融明白秣陵是打不下了,无奈之下毅然选择撤兵。
笮融想撤兵,却没有问刘敢同不同意。
刘敢命周泰、蒋钦各自领兵三千,率军追杀,笮融军前军虽安然撤走,后方大军却被留了下来。
此役杀敌两千余人,降着不计其数,笮融只余八千残兵溃逃而去。
刘敢收拢残军,点齐人马,现手下士兵已有一万五千余人,巨大的军饷开支令刘敢入不敷出,刘敢当机立断,精简士卒,遣散五千余人,只留一万精锐日夜操练。
刘敢自领六千精兵,多数为丹阳精锐,以神机营为号。
周泰领两千精兵,多数为薛礼旧部,以神锋营为号。
蒋钦领两千精兵,多数为笮融降卒,以神刀营为号。
从这一刻开始,刘敢终于有了与各路诸侯一决雌雄的初始资本。
兴平二年,孙策率军六千,助其舅父吴景进击刘繇,军至历阳,孙策以奇计破横江、当利二处长江渡口,樊能、张英二将败走,吴景大军压境。
刘繇向刘敢出求援。
秣陵城,议事厅。
刘敢看着刘繇送来的求援书一阵叹息:“刘繇堂堂扬州刺史,麾下士卒三万之众,居然被孙策区区五六千人打得狼狈而逃,何其无能也!”
一旁,周泰忍不住道:“主公,吴景部才是此次主力,孙策不过用了奇袭渡江偷袭得手而已,孙策区区五六千人不足为道,主公,我们兵增援吧!”
蒋钦也道:“是啊主公,我等养精蓄锐已久,如今吴景来攻,正是天赐良机。”
刘敢不答,反而将目光落在大厅中央的沙盘之上,这是刘敢命工匠粗略打造的模拟战场,在这沙盘之上可以清晰明朗的掌握敌我双方动向,比之战略地图更为一目了然。
薛通今年已经年方十八,靠着自身不懈的努力,终于被刘敢所认可,自从秣陵一役让笮融逃掉后,薛通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
只见薛通站出来,恭声道:“主公,我也认同两位将军之言,兵吧!”
刘敢抬眼看向薛通,半晌才道:“兵是肯定的,我考虑的是兵何处。”
薛通立刻说道:“当然是截住吴景部!只要消灭吴景的主力部队,孙策、孙贲之流不足为惧!”
刘敢环顾四周,问道:“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周泰、蒋钦四目相对,随即双双点头称是。
刘敢不由微微一叹:“匹夫之勇!”区区四个字便让三人满脸通红。
刘敢来到沙盘前,遥遥一指:“吴景人多势众,又有袁术在背后支持,击吴景只是下策,而孙策所率部队其部下许多来自孙坚遗留下的老兵,这也是一块硬骨头,想强行吃下,只会两败俱伤。但是,孙贲就不一样了,此人兵少将寡,不论从哪方面看来都是最容易下手的软柿子。”
“可是话说回来,一旦我们率军打孙贲,吴景、孙策必然会两面夹击我军,到时候我军陷入重围进退维谷,你觉得刘繇会来救我们吗?我们应该把胜利的希望交给别人吗?”刘敢在沙盘的渡口处停下,手指在沙粒上画了一个圈,沉声道:“我们打横江,他们从哪里来,我们就把他们来的路给堵上!”
薛通说道:“可若是刘繇被吴景击败,即便我们打下横江也没有太大作用吧。”
刘敢忽然笑道:“吴景不会这么快击败刘繇的,再者,即便他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刘繇我也不怕,甚至,我还会有点小期待。”
闻言,周泰不禁想起之前刘敢在舒县断言袁术会打庐江,那时的语气神态,与此时一般无二。
周泰问道:“主公何以如此肯定?”
刘敢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蒋钦笑道:“主公何时也信佛了?”
刘敢笑而不答,此时此刻,他忽然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实,争霸天下光有精兵和强将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一位能够统帅三军的韩信。
然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刘敢忽然想起一人,便朝众人说道:“修书一封,送与刘繇,让我出兵可以,把神亭岭的东莱太史慈送来,人不来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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