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叟不由怔得一怔,转过面来,说道:“老朽连遭挫折,无颜再留,山主保重,老朽二人就此拜别!”
杜长骥目光闪动,隐泛杀机,凄然一笑道:“我等患难之交,今小弟子死,门下又悉数毙命,只孑然一身,二友能忍心如此么?”说时,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蓝衫红面老叟面现苦笑道:“山主,江湖之内能人辈出,你我徒费心机,不如急流涌退,还可善终!老朽兄弟心灰如死,不能相助山主以成未竟之志,歉疚良深,山主一番厚待情谊,只有待诸来生答报。”
杜长骥知二人去志已决,杀机猛生,故做凄然之容,叹息一声道:“二友心意已定,小弟不能强人所难!桃花潭水,故人情深,小弟相送二位一程。”说著缓缓走去。
突闻林中一声大喝道:“杜长骥,你已成笼中之鸟,尚敢包藏祸心杀友?”
杜长骥已一手劈向二红面老者,排空巨飈中夹著一片电芒流射飞星,闻声不禁大震,只见迎面一条庞大身形飞泻而下,袍袖展处,电芒飞星立被卷落。
二红面老者呆得一呆,不发一语,竞自转面如飞杳入林中。
杜长骥凝目一瞧,不禁怒形於色,大喝道:“姓姬的,我子是死在你手中么?”
天外飞来之人却是“天游叟”姬逊,头顶仍是牛山濯濯,须眉尽秃,但红光满面,目中炯炯有神,闻言“呵呵”大笑道:“如今遭报,还不知收敛祸心?你说得一点不错,你真是孑然一身,无家可归。”
杜长骥闻言心中一寒,愤激大喝道:“寒舍妇孺与你何仇?狠心辣手!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天游叟”微笑道:“你杀人多矣,理该遭报!不过老夫未参与其事,老夫问你,我弟现在何处?”
杜长骥冷笑道:“骨已成灰,问他则甚?”
“天游叟”发出震天狂笑道:“死得好,死得好。”
蓦然,由林中又掠出两人,一是羽衣星冠,双目点漆,面如冠玉,胸前五缯黑须飘忽,身长修立的道人。
另一是猿臂鸢肩,丰神俊逸的少年。
这时,李仲华与郝云娘、浦琳、申公泰三人并肩站立远处。
李仲华说出後来两人正是“阴山羽士”及苏翔飞,与三人说知必是为著“五色金母”而来。
只见“阴山羽士”微微向杜长骥打了一稽首,问道:“杜山主别来无恙?贫道向山主索取一物,望即见赐。”
杜长骥冷笑道:“杜某欠你何物!”
苏翔飞不禁剑眉一剔,大喝道:“五色金母!”
杜长骥立时发出一声狂笑,身形斜跃,凌空穿起,双掌分飞而出。
忽听“天游叟”喝道:“你走得了么?”
风起卷飈,狂潮疾涌“轰”地一声大震,只见“天游叟”震出了两步,杜长骥身形疾沉而落,踉舱“蹬蹬蹬”冲出三步。
杜长骥身形尚未落定,猛感身後剑飈逼至,身前“阴山羽士”一闪而现,拂尘震腕甩出。
这一前後夹击,杜长骥身形疾晃,移宫换位,旋身出掌,避实就虚,劈往苏翔飞。
这等江湖巨擘,顶尖好手,不但身法绝伦诡疾,而且掌力雄厚莫当,苏翔飞只觉狂风扑面,令人窒息,剑身竞荡了开去,不禁出声叫道:“不好!”
杜长骥右掌只距苏翔飞胸前五寸,突感身後劲风压体,夹著“天游叟”冷冷语声传来!
“你死到临头,还敢逞凶!”不禁一震,右臂飞撤,塌身一旋“双掌震天”猛推而出。
两股掌力立接,一声大响,杜长骥足下竟陷入土中三寸“天游叟”身形震得飞起半空。
杜长骥足下一蹬,旱地青云拔起,身形尚未离地,左肩已被“阴山羽士”拂尘扫中。
一阵剧痛入骨,不禁“哼”得一声,身形一歪,未徨四顾,借势斜射而出,去势如电,眨眼已出得十余丈外。
林中突然涌出十数持剑道人,同声大喝,剑起飞飈,浪涌逼袭杜长骥周身大穴。
杜长骥面如嘤血,身形斜闪,运掌如飞!掌出处,右侧为首一道腕脉立被劈中“喀嚓”一声微响,腕骨已裂。
那道人禁不住一声大噑,长剑脱手飞去。
杜长骥一招得手,毫不停留,两臂抡转如飞,分击众道,当之无不匹靡。
这是转瞬间事,杜长骥用掌力震开一条出路,正欲电奔窜去,突感後胸一震,跟著五只钢爪抓起胸襟,人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大力甩翻了出去。
杜长骥翻出凌空,尚待欲逃“天游叟”振臂“嗖”地冲霄而起,一把抓住落下,苏翔飞剑芒疾吐,寒光一点飞抵胸口之上。
处此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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