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费?”
夏尔疑惑地看过去,很快他就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到了春天了。”
“春天你个大头鬼!”
白汐从沙上跳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
作为一条恶犬,老费向来信奉沉默是金的准则,碰到什么事儿从来都不叫,能用牙齿和爪子解决的事情就用牙齿和爪子解决,用牙齿和爪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对不起,因为它太厉害了,那种事情它从来都没有碰上过。
如果没有事儿的话,老费是从来不会这么叫的。所以白汐才有些担心起来,老费究竟碰上什么事情了……不会又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吧?
开学第二天,学院里就出现了神秘的怪盗。启示学院整个一层楼的门把手都被偷光了!
天知道那个贼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拿走了门把手,其他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拿。
最后学院只能归结为是某个学生的恶作剧,只有白汐知道,夏尔现那些跑到自己被窝里的门把手时,都快吓疯了。
将奇怪的见面礼送给新来的小弟之后,老费就毅然转身而去,深藏功与名,引得两人一阵残念。只好半夜偷偷挖了个坑,把那些死无全尸的门把手都埋掉。
她怀着和曾经的叶清玄一般的担忧踏上走廊。
然后和曾经的叶清玄一样,石化了。
“……”
白汐呆滞地看着喘气的老费,还有那个被它从地下室里拖到走廊上的东西,表情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表哥。”
“哟,表妹啊。”
在地上,那个蓬头垢面地少年出虚弱地声音,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挤出笑容:“你那……有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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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史系小楼的大厅中,夏尔和白汐两个人坐在远处,小心地看着那个扑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少年,表情复杂。
“我刚才去地下室看了一下,那个家伙这三天就完全呆在那里没有动过啊。”夏尔一脸残念:“那些被防尘布盖着的东西都没有动,只有桌子上的一瓶墨水全都被用光了。门口还有他挣扎的痕迹,看来是饿到打不开门了,最后被老费从里面拖出来的……”
白汐的嘴角抽搐:“他这是绝食自杀么?”
“稿纸全都被用光了,我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夏尔将手里厚厚一沓写满字迹的东西给白汐,白汐翻了两眼,只觉得头晕眼花。
在足足有一指厚的稿纸上,写满了细密的字迹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数学符号。那些文字里只有一部分是通用语,但更多的是其他各种语言,潦草又复杂。
“这是什么?”白汐问。
“有的是阿斯加德的卢恩文字,有的是教团里通用的拉丁语系……看样子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夏尔拍了拍手稿:“看样子这几天他没白费,整理出这么多东西来,也挺不容易了。”
“音符的事情,整理有个毛线用。”
小女孩儿翻了个白眼。
就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叶清玄终于停止,满足地舔着手指,忍不住感叹:“从来没想过隔夜的披萨饼这么好吃。”
“岂止隔夜啊。”夏尔拍大腿:“那披萨在那儿放了三天了!”
“……师兄,我刚吃完请不要讲这么煞风景的话可以么?”
白汐撇嘴,将稿子丢在桌子上:“你弄了三天,就搞出这么一堆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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