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巴车顷刻间变成了一团炙热的大火球,而我则依然踪影全无。这下阿龙真急了,对着大巴车方向就哀嚎道:“师傅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和阿龙相处时间太短,这师傅也是口头上这么一叫,根本没有培养出师徒情谊来。
他这声哀嚎到也是半真半假,算不上虚情假意的演戏。毕竟此刻阿龙也算是活明白了一些道理,起码就目前的情况,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他阿龙也别想活着出去,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没等阿龙挤出眼泪,烈火之中一块被烧的漆黑的圆形东西就朝阿龙砸了过来。阿龙没反应过来,自己被砸的差点脑袋就开花了,抱着头这回是真挤出了几滴眼泪。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砸他的东西是一个手掌大熊的乌龟。表面的龟壳已经被烧的黝黑黝黑的,正纳闷这大巴车之中什么时候有乌龟。
就看到这乌龟身上冒起白烟,烟雾散去之后,我才显出身形。阿龙顿时激动的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没理会这家伙。此刻我身上被烧的生疼,而且双腿也受伤了,被他这一抱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于是连忙阻止道:“得了,适可而止。我还没死,用不着你哭丧。”阿龙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活像一个受了家暴的小媳妇,敢怒不敢言。
我一抚额,盘腿坐了下来,此刻那对我用生命救出来的小夫妻走了过来。女子对我显然抱有敬畏之心,看了我几眼,光张口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男子定了定神,对我抱拳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我姓姜。先生叫我小姜即可,内人姓马,叫她小马就行。”
我对小姜还了个礼道:“现如今大巴车也毁了,而且行李也来不及拿出来。我们算是被困在这里了,不知道二位有何打算,是在这里等待救援,还是怎么说?”
小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被我一问也有些无奈,颓然的坐了下来,反问我道:“不知先生有什么打算,实不相瞒。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旅游,也没想过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还请先生不宁赐教。”
没等我回答,先前坐最后一排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开口道:“几位如果不介意,能否听我一言。”
说话间这位大叔已经走到近前,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也坐了下来,从口袋之中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开始自顾自的吞云吐雾起来。
一边抽烟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劝几位还是放弃等待救援的打算,这个旅行团我调查很久了。他们为了省钱不走高速公路,而且为了方便,选择的也不是正规的国道,这条路路况之所以这么差,因为这是一条废弃的路段。
运气好的话,等几分钟说不定就有车辆通过。如果运气不好,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车辆通过。如同这位小哥刚刚说的一样,我们的行李都毁了,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的情况下,等待救援就相当于等死。”
阿龙有些不满大叔吊儿郎当的说话态度,不友善道:“你谁啊,凭什么信你。你没看我师傅受伤了么?再说了这茫茫大山,乱走的话万一迷路怎么办?”
大叔又吐出一口香烟,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之中取出一张地图,摊在地上,指着地图道:“我的贱名就不提了,职业是一个私家侦探。
有人委托我调查这个旅行团,举报说这旅行团常常有团员离奇失踪。”
一听大叔这么说,小马浑身一抖道:“大叔你不会是编故事骗我们的吧。”大叔瞥了她一眼道:“你爱信不信,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我开口追问道:“方便说一下你调查的经过么?”大叔沉思了片刻道:“罢了罢了,本来按照行规我是不能随便透露调查结果的。如今大家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说给你们听听也无妨。”
事情是发生在三周之前,大叔的私人侦探社在当地还挺有名气的。这位大叔也是有来头的,最早当过兵,后来又当了几年警察。有些看不惯警察团队之中的条条框框,于是辞职自己干起私人侦探。
在我国私人侦探可不好混,大叔平日里也是接一些散活面前糊口罢了。三周前,大半夜凌晨两点多,大叔正在私人侦探社之中看球赛。
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还很急。开门一看,来人是一个外貌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面对这中年男子的突然到访,大叔沉默了。
因为这中年男子大叔不但认识还是老熟人了,是以前大叔当警察的时候的一个下属。如今几年过去了,当初的下属已经爬到了警察局长的位置,真是造化弄人。
来人开门见山的对大叔说道:“我来找你是有一件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帮忙。”大叔不紧不慢的泡了一壶茶,给来人满上一杯,没有说话。
来人喝了一口茶水感慨道:“还是你的日子过得舒坦啊,哪像我。表面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实际上过的无比煎熬。”
大叔打断道:“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套交情,我不吃这套。”
来人尴尬的又喝了一口茶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之中取出了一叠文件递给大叔,大叔打开文件越来眉头皱的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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