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摆了摆手道“我一直都有个感觉如果我再等下去的话,就会消失的。不,不对,不是消失而是融合,跟那面墙,那栋楼融合,成为那栋楼的灵,所以我必须要离开那面墙,离它越远越好。
所以我才上了熊天的身,才要找你帮忙,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从熊天身上下来,你要能帮我就帮,不能帮我就在熊天这儿呆着,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
珍姐这话明摆着是在威胁我了,我有办法能帮她最好,要是帮不了她,她留在老熊身上也不是自己自愿的,如果我再强行收她,就成了我一意孤行。
“怎么什么事儿让你一说就跟原来不一样了呢?难怪你什么都想不起,我看你是用脑过度了吧。”我心里不爽,寻着由头刺激了珍姐一下,不过脑子也没闲着,不管怎样我总得想个办法,把这家伙从老熊身上给整下来,她的问题可以慢慢说,可老熊却拖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现在超度她肯定是不行了,一个连阴差都不愿意接受的阴魂,我更超度不得,我们超度一个灵魂,其实也就是相当于连通一个桥梁,将阴魂交给阴差带走。而不是像大部分电影里演的,送某某去投胎什么什么的,要是随便一个修道人就有那直接送人去轮回投胎的本事,还要地府诸神做什么,生死薄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连这点管束都没有的话阴阳两界岂不是全乱套了。
不能超度就只能打散,可这个珍姐虽然腹黑了点,细算下来,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儿,不但救过老熊还帮他们父子解开了心结,腹黑是罪吗?她应该是个没有做过孽,沾过血的阴魂,那样的阴魂已经算是恶鬼了,本身就已经变成了污秽的存在,我应该能从她身上感觉到血腥味儿的。真要是打散了,神魂俱灭那就成了我的罪孽了······
这迟早是要还的,为了救命而杀命,虽然大道上说得过去,但终究是自己做过的因,谁知道这账会怎么算,说不定再给我来个外魔入侵,或者干脆让我出门就被楼上掉个花盆砸死,真要是得了这样的果,那我比这珍姐还冤,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愿走这一步。
放不掉,杀不得这真是难倒我了······
“笨蛋,孙呆~子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思思突然在我的心里问道。
“是把她从老熊身上给弄下来啊,不然老熊迟早要玩完”我想都没想顺口就回答了思思的问题。
“切······”思思不屑的说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还记得上次跟你二叔是怎么把那几百条狗的阴魂给超度的吗?”
思思的话提醒了我,的确还有一招能用。也许能把这个珍姐从老熊身上给弄下来,可这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思思,你说的是‘摄魂咒’对吧?”我有些不愿提起摄魂咒这个咒法,因为‘摄魂咒
’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只要想起来,仿佛就能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二叔时,爷爷突然扒下了二叔的道袍,我一眼就看到了二叔背后像极了眼睛的伤口,正一股一股的顺着好像是眼角的地方往外冒着淡黄色的浓血。
第二次是在孤山之上,二叔带了一群不知道是从哪个野岭老坟里刨出来的恶鬼来帮我引阳雷锻炼道体,当时二叔的天目也是溃烂的不成样子。
这前两次还好,虽然视觉效果刺激了点,还顺带连嗅觉都影响到了,可好歹是没在我身上,不过第三次,也就是思思说的那次在老家,给几百条狗的阴魂超度,我和二叔一起使了这“摄魂咒”,那感觉······
如果思思收拾我的时候对我吹的阴风算狂风呼啸的话,那次简直就是飓风灭世的感觉,硬生生逼得我连舌尖血都使出来了。
当初在孤山上把舌头咬了个稀巴烂,当时我就决定如果还能活着下山,以后打死也不再用舌尖血了,可才没多久就被这“摄魂咒”给整的又咬破了舌尖,这都是我最痛苦的回忆啊!
“唉······我说孙呆~子,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你自己受罪还要带着我吗?”思思叫道。
我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偷看我的想法了。“活该,早跟你说了,没事儿,别老去偷看我心里想的事儿,我也是有隐私的。”
“去······去······去,还隐私?我都不乐意说你,整天婆婆妈妈,满肚子纠结肠子,你求我看我都不乐意看,我这是帮你想招儿呢,不然你当我乐意看啊!”思思又在我心里吵吵了起来。
“得,思思大公主是我错了行吧?那麻烦您老帮我想想还有别的什么招儿没有,我实在是不想用这招儿。”其实我不想用“摄魂咒”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真使了这招儿,珍姐是从老熊身上下来了不假,可她总得跟个什么不是,我让她上了我的身,那谁再从我身上把她弄走呢?
除非找二叔帮忙,不用说那肯定没戏,这种事儿跟二叔说他理都懒得理我,但这“摄魂咒”是我崂山门的看家秘术,只有配合天目才能用,这世上除了二叔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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