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让鬼给上过身的人了,还怕这个?那马小辫也不见得会比他好看到哪里去的······”我跟老熊开起了玩笑。
老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亲眼见过她的,哦,对了她不叫马小辫,叫桂珍,我都是叫她小珍姐的。”
“小珍?”我瞅了一眼老熊他爸,这家伙一脸的无奈,并没有像我这么惊奇,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敢情这当事人们都已经没事儿了,如今也只剩下我跟思思这一对儿糊涂蛋了,我不禁有些恼火,不自觉的就变了脸色。
老熊又一脸歉意的跟我道起了歉,我不耐烦的应付了两句,让他赶紧往下说,不彻底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总有种被人忽悠了的不痛快。
“我是在教室里发现她的,你知道的,我坐的那地方几百年老师也不往那儿瞅一眼,我闲着无聊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就整些小动作打发时间。
在桌上刻过字,在抽屉里画过画,最后实在没什么事儿可干了,就抠墙玩儿,无聊就抠两下,从墙皮到水泥,从水泥到砖头块儿······”说着老熊还对着墙给我演示了一下。
我回了他一个大拇指。不得不佩服他,俗话说水滴能穿石,这家伙更牛掰他是无聊能透墙啊!
“直到有一天,我抠着抠着,突然就觉得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根根的像头发似的,闲着无聊我就一个劲儿的往外拽这东西,一节课能拽出来这么大一团。”老熊跟我比划了一个下大小,看样子就跟块儿橡皮似的。
我没有打断老熊,但我知道他拽出来的那叫“阴缠”,《崂山道典》里有讲过这东西。这是一种介于阴阳两界的玩意儿,说不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像菌丝似的,可生长的养分却来源于阴魂。
我的理解大概就是以阴魂的阴气为养分的一种霉菌,只要很少的阴气,就能长很大一蓬,只要阴气
不断理论上来说就能无限的延伸,只是这东西大部分都是长在没人照管的野坟之里的。
什么叫野坟呢?现在已经见不到了,可是在曾经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这东西就很常见。总结起来就是,没名没姓没亲人随手扔在路边的尸体,被好心人给草草的埋了。
好歹比成了地上的白骨强,却也强不到哪里去,因为被埋在这种坟里的人,别说棺木陪葬了,就是衣服也往往都会被旁人给扒下来,阴魂无处依托就只能慢慢的一点点消磨,直到阴寿尽了,再去投胎。
而消磨中散出的阴气就会生出了这叫“阴缠”的东西。它会围着尸体一圈圈的无限制长下去,就像一个茧把尸体给包在里面,说来也算是那阴魂对自己生时的身体,悲苦的命运最后的惦念吧。
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墙里,怎么会被老熊给挖了出来呢?我暂时还有些搞不明白。
但我注意到说起这个奇异的发现之时老熊的脸上满是得意,对一个普通人来说,特别是一个父母都忙于工作,而自己仿佛被全天下都忽略了的独生子来说,肯能这个确实值得骄傲,在见到二叔之前,我也会因为今天又发现了一窝鸟蛋,而欢呼雀跃一整天的。
“我每天没事儿了就拽一点,没事儿了就拽一点,把拽出来的都藏在书包里,直到有天晚上我睡着了,梦里那书包里的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似的,都从书包里钻了出来,它们缠啊缠啊,最后竟然缠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我吓坏了,那晚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睡着过。
从那之后,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梦到这个奇怪的东西,但它也就是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从来没有过其他任何举动。
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没那么害怕,我试着跟它接触,可她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愣愣的看着我。
孙禹,你还记得那次我连着一个月不交作业,被老师罚我放学不准回家,在教室把作业写完才可以走吗?”老熊突然抬起头问我。
我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因为平时我都不太关注其他同学的事儿,大概是因为我在心里一直都把他们当成是一群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吧,自从再次回到了学校我的这种优越感,越来越强了,我在考虑这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吧,怎么那天发生过什么吗?”我问道。
老熊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就是那晚我是我第一次认识小珍姐······”老熊越说声音越低,大概这件事一直以来就是老熊最引以为傲的事儿,可偏偏这事儿又没法拿出来跟人炫耀,好不容易碰到个能说的人,却是个见鬼比见人还平常的道士。
“嗯······快说说那个小珍到第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拉着老熊追问了起来,其实我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个小珍和老熊之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因为这关系到最后我应该给小珍一个怎样的归宿。
老熊一下子就又有哦了精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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