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赟默然,正是我们约好见面的当天。这种事情谁劝都没有用,劝得越多越伤心,只好让她自己慢慢平复,等情绪稳定再思对策。
厨房里,看着灶上鸣响的水壶,我轻声问赵赟,“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早,就是上星期搬过来之后,我在院子里看见他和一个女人领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在小区里散步,我当时在车里,差点撞上隔离墩。”赵赟摇摇头,神情黯然。
“你确定,他和那个女人是。。。”我还有一丝期待,一起散步并不代表什么,而且还有个孩子?
“那个小女孩叫他爹地。”赵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碎了我的希望。
我和她无言相对,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心痛和担忧。
连续两天的周末,我和赵赟努力安慰,才勉强让她回去上班,只是她无论如何不能面对没有许骏的空屋子,想暂时住在赵赟这里。无奈之下我和赵赟只好答应,暗暗祈祷不要让她撞见小区里的许骏一家共享天伦的画面。
这样的事情,无论谁遇到肯定都会大受打击,更何况还是心思细腻感情脆弱的淑清?这样的打击,不受到伤害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她能够挺过去。
淑清的事情让我连续几天心情低落,在办公室里经常的心思飘忽,毫无预警的走神儿。袁大主任本着关心和爱护革命同志的原则,对我旁敲侧击,百般提醒。其实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提醒我不要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影响了工作。我有些烦闷的答应一句,懒得跟他解释这件事的起因,其实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只是转身抱起笔记本躲进了会议室,留下袁里在原地干瞪眼。
我在会议室里偷笑,阴霾的心情出现了难得的一丝亮色,虽然很快又陷入了无尽的担忧。
晚上和周华约好一起晚餐,我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周华见我无精打采的,只好自己点好餐,然后轻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不是,”我的心里还在惦记淑清的事,答得心不在焉。
“媛,”他微微加重了语气,“不想跟我说说吗?”
我抬头看他认真的神情,心里有些感动,于是把事情慢慢说给他听。这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优雅,食客们讲话都是轻言细语,我也尽量放低声音,说得轻描淡写,毕竟淑清是我的朋友,我为她担心着急食不下咽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没必要让他也这样。
说完了,他却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无动于衷,而是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媛,你说的那个男人叫许骏?”他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嗓音问我。
“是,他毕业后一直在冯氏工作,是总裁助理。”我回答,冯氏和周氏的关系密切,当初我到周氏工作时,淑清还笑言没准以后我还能跟许骏碰面呢。不过没到那天我就离开了。
他低头沉默,连侍者上菜都没有察觉。
我觉得他的神情有异,连忙追问,“你认识许骏?”
“不认识,”他抬头看着我,缓缓说道,“不过,三年前我的确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就在前些天,又听到过。。。”
寻求突破
当不可控因素起作用时,不要试图去控制,应该先尽力适应,而后寻求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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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立刻紧张起来,难道他真的认识许骏?或者是许骏的,什么人?
我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神情紧绷的听他把事情慢慢讲出来。
“三年前,冯伯伯的女儿找我帮她联系出国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嗯,就是那天在书店的女人,你见过的,lily是她的女儿。”
“我记得。”当时那个艳丽女郎和他并肩而立,天使又叫他爸爸,的确给了我不小的震撼,至今难忘。
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急忙解释,“冯伯伯是我父亲的至交,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时她怀孕了,冯伯伯似乎并不赞成,她不敢告诉家里才找我帮忙。我帮她联系了国外的医院和保姆,其间从她的嘴里听过许骏这个名字。”
“她在国外生了个女儿,就是lily,我出差的时候会过去看她们,认了lily干女儿,所以她才会叫我爸爸。”他解释完,小心的观察我的情绪,见我没有太激动,才算放心。
我脸上的表情平静,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原来事情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许骏居然瞒了这么久!既然他跟那个女人连女儿都生了,为什么又对淑清虚情假意谈婚论嫁?如果他对淑清是真心,为什么又会和那个女人一起带着女儿散步?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却又置淑清于何地?眼睁睁的看着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带着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散步,又让淑清情何以堪?
“她为什么会回国?”我声音飘忽的问他。
“冯伯母病了,她才带着lily回国,就是春节的时候。”他还是一边看我一边措辞,生怕刺激到我,“本来冯伯伯坚决反对她的事,但是这次似乎有所妥协,lily实在太可爱,他爱惨了这个外孙女。”
“那,他们又在一起了?”我问,赵赟的小区春节后才开盘,他们应该是见了面之后才买的楼。
“这个我不清楚,”周华有些为难的回答,“不过,这次见面之后我的确听她提过许骏的名字,至于他们是不是在一起我不知道。”
我低头不语,很显然,他知道的绝对不止这些,但是我能理解他的立场尴尬,确实不适宜说太多。淑清是我的朋友,冯氏千金则是他的发小,也许还是他的某个青梅,他夹在两方之间难免为难。
接下来的晚餐我根本食不知味,把盘子里的牛排当成许骏给切的细碎,周华看不下去了,只好提前送我回家。
“媛,”我下车前,他突然喊住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太上心,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如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我看了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下车离开。
他说得对,我们都是旁观者,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立场批评谁。作为淑清的朋友,我没办法置身其外,何况我只要求淑清能够安然无恙的渡过这次劫难,至于立场是否公正判断是否公平,与我何干?
晚上,我把情况告诉赵赟。为了不刺激到淑清,她躲在洗手间里接的电话,我甚至能听见哗哗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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