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雷冥九吹,以小仙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折腾,就是皇上想折腾也不行,莫非他在凤梧殿乱来,想想在小仙眼皮子低下,小仙就算送了女人,也不准许他如此不知分寸。
如果都不是?还剩什么,总不能是皇上自己磕的吧?
徐子智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但赞清的反应又让他不自信自己的揣测,毕竟赞清服侍不周挨了板子也是说的过去的。
可摔了一下,能精神不济?
雷冥九觉得宗之毅这点也太背了,竟然自己摔了,莫非徐老贼担心他昨晚忘乎所以,所以做了手脚,那恐怕要死几个打扫太监了,就为了这么一天,也能狠下心死几个钉子,徐子智下手越来越急切了,要知道现在宫中规矩越来越完善,再想塞人钻空子难上加难,死一个自己人可就是死了一双眼睛。
徐子智还真是舍得,这一摔,从上往下,少说死十几名侍从,反正只要是人为,再不可能是别人做的。
徐子智没有任何往端木徳淑身上想的意思,因为不可能所以不用想。就算宗之毅床品不佳,端木徳淑名门出身也不会作践了自己。所以,只能是宗之毅特别倒霉,碰的伤口过重,失血有点过多。
徐子智分析完,继续垂下头聆听众人分析利弊的理由。
宗之毅并不在乎他们为殿试争论出什么结果,主要还是想知道他拨动多少私库,若是平常他自己算算,给个数,下面的事自然有人安排,也不有花这闲功夫听这些人打嘴仗。
但现在脑子不时一绷一绷的疼,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端木瑞身为当朝户部尚书,虽然因为女婿叛变,下来了几年,但是现今已官复原职,有身兼国丈身份,因为女儿登位,端木家的公爵之位指日可待,皇上且没有第一时间赐个承恩公应付了事,就意味着皇上十分看重他这位国丈,绝对不会沿袭历制肯定会给个实爵,可以说是目前京中最风光无量的人。
虽然解除了心头大患——庶女与嫡姐相争之事,但他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尤其看着皇上此刻的状态更是没了想飘的意思。
他女儿的问题他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夫人严谨她碰酒,她平时也算听话,可昨天小仙想必心情不错浅酌了两杯。
所以端木瑞被同僚各种暗示都没有抢功接下这个好差事的意思,他现在只祈祷皇上别因为看到他迁怒到女儿就好。
众人不禁感叹国丈老人家的好气量,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也不为大儿子回京争取一二,怪不得能教养出一国之母,还能培养出一位得宠的庶女。
宗之毅听着头大,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头疼的嗡嗡作响,丝毫不想再费神一下:“好了!都散了!”
“皇上……”
“朕说都散了!”头又绷了!宗之毅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大有谁再腻歪一句废话就把谁废了的意思。
徐子智率先带头:“微臣告退。”
众臣见状,心里纵然有一座山要说,但也没人跟自己的职业生涯过不去,立即跟上:“微臣告退。”
……
走出皇城门外,端木瑞看眼一直走在身侧的徐相叹口气,多优秀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有如今的成就,这雁京城内也是头一份了,他家那两个孩子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徐子智矜持如初,掩盖在袖笼中的手不管握着什么也不卑不亢,面对端木瑞也没有失了自己的气度,更不曾心里有鬼而紧张半分:“国丈叹什么气?可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端木瑞惊了一下,震惊徐相的敏锐,但很快恢复如初:“为什么这么说?”
徐子智声音不急不慢,仿佛并没有一丝探听的意思,只是就是论事,但端木瑞刚才一闪而逝的神情让他瞬间推翻了在上书房所有的推测,端木瑞一定知道或者怀疑皇上的伤的来处,能让端木瑞知道的,肯定和端木徳淑有关!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徐子智全幅心神瞬间都放在端木瑞身上,面上更加的波澜不惊:“我后来进去问了皇上点事,皇上行动似乎不便,脸色也更白了几分,所以我以为端木大人也担心皇上的身体,皇上最近忙于操持国务也是辛苦。”
端木瑞眉头微皱,这个死丫头都做了什么,也亏得皇上愿意帮她瞒着一二:“是啊,百废待兴,皇上当真辛苦,你我臣子,也只是为皇上分忧而已,皇上且要注意身体啊。”
徐子智如常的收回放在端木瑞身上的目光,没有一丝窥探的停滞:“端木大人说的对,你我也只能尽力为皇上分忧。”
端木瑞心里惦记着事,没有多跟徐相闲聊,简单告辞之后上了回去的马车。
徐子智看眼身后的诫谄。
诫谄心领神会,点头后离去。
辞诡不明所以。
徐相登上马车:“走吧。”
雷冥九打马从不远处走来,给了一旦一个眼色。
一旦觉得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太显眼了:“王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老夫人和老爷还在府里等着呢。”
雷冥九闻言又看向一旦。
一旦点点头:“奴才记着呢。”可不能这么急:“王爷,勿关心而乱。”
雷冥九冷哼一声,打马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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