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将脸埋在皇帝胸口,老皇帝看不到自己脸上的嫌弃就够了?皇帝这种疑心重的生物,你想骗过他,就要先骗过自己!
江河慢悠悠地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物倒进皇帝嘴里,并且十分体贴的没有移动两人,让他们醒来后不会有任何怀疑。
几分钟后,皇帝睁开眼睛,不禁晃了晃脑袋,自己方才好像失神了?
肯定是太快乐!这美人还不错,下次可以多翻她的牌几次。
皇帝和美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记忆层有短暂的空白,一个以为自己太快乐,一个以为自己忍耐太久,巴不得时间赶紧流逝。
屋顶的暗卫面无表情地看天,同样没有怀疑,毕竟对他们这些长年守卫皇帝的暗卫而言,偶尔会在确认安全之时,睡上一小会儿保持体力是正常的。
再者,这里又不止他一个暗卫守护皇帝的安全,大树那边还有一个呢。
他这般想着,却不知树上的暗卫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天亮后,皇宫又活跃起来,大通铺的太监忙得脚跟打后脑勺。
御花园里,低垂着眉眼的少年弯腰拿着剪刀,修剪一盆珍贵的牡丹,因姿势的缘故,那纤细的腰、如弓弦般优美的脊背便就显了出来。
如一株青松翠竹般,是宫中看不到的挺秀。
拿着剪刀的江河敏锐地转头,那边身形高大的太监不禁眼睛一亮,双眼发直地看过来。
他们只觉得眼前一亮,春光仿佛也明媚几分。
融融的春日之中,那昳丽秀挺的少年,如涉水而来的洛神。
“你是哪里伺候的?”一名太监吆喝着问。
江河面无表情地上前,垂着眼,“小河子见过几位公公。”
他身上穿着蓝色的太监服,虽然大家穿的都是蓝色,但明显穿在他身上,便显得更合
衬。
那边衣服袖口领口绣了不起眼花纹、布料质量更好的太监笑眯眯的,看着很是和气,只有熟知他的人方知道,越是和气,行事更是狠戾。
他是这群太监中的领头人。
“你叫小河子?”他伸手握住江河手上的大剪刀,哎哟地叫一声,“看你的年纪不大吧?这剪刀也太重了,工作一定很辛苦吧?”他暗示性地想要握住少年白晳的手,“你想换个工作吗?”
江河不着痕迹地移开手,那大剪刀在他手里一转,一点儿也不重。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清棱棱的,让人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寒意。
旁边的太监十分有眼色,“咱们旺公公可是淑妃娘娘殿里伺候的,位高权重……”
这几乎是明示,这群太监笑得格外暧昧。
宫里的太监比起那些主子而言,会玩的花样也不少,甚至太监与太监之间,欺辱的手段更可怕。
旺公公?汪公公?我还喵公公呢。
江河低头,嘴角微抽,他垂眸掩住眼中的厉色,语气怯懦,“小的,小的……松公公……”
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
对面的旺公公其实什么都没听清,只听清“松公公”的名字。
松公公?
旺公公的眉头拧起来,神色不愉。
不过这事也不需要听清楚,松公公要么是这小太监的上司,要么就是他姘头,反正都是妨碍!
旺公公再次瞅了瞅江河那张脸,遗憾这地儿不够保险,不然……
他背着手走过来,微微低头,那姿势让江河眼角抽了抽,大家都是男人——虽然是没根的,但男人想做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江河差点吐了,神经在崩与不崩之间反复横跳。
“小河子,伺弄这些花花草草,看着怪可怜的,不如改天咱家去求求贵人,将你调到贵人身边伺候,如何?”旺公公装模作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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