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外已经被梳理一遍,原来躺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尸,已经被尽可能的挪走,墙之内的尸体能收集起来的都收集起来,盖上了白布,等待下一步的敌我辨认。文学迷WwΔW.WenXUEMi.COM
只是被打得和蜂巢一样的墙壁,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却是一时无法掩盖,昭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攻防战。
保安军官兵们摇摇晃晃的奔行穿梭在王府内外,每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脚底下仿佛拴着铅块,但是心情也是兴奋到极点,中间的曲折反复,惊心动魄之处,现在想起来,都像一场太过激烈的梦境一般,但是说到底,还是他们赢了,拿下了吴军的都城。
急行军强袭金陵城这一战,保安军水师6战队的人马伤亡七百余人,不过他们也消灭了吴军一千四百余人,夺得金陵城。
雨后初晴,天气更显得闷热,王府周围的明火也大致扑灭,偶尔有的地方冒着白色的烟雾,就在保安军士兵们来来去去的时候,李文忠举着白旗静候在门口处,脸上的颜色极其难看。
李文忠也不想投降,可是当徐达等人离开后,他带着朱元璋再想跑,已然来不及了。
王侠浑身都是绷带就像是刚刚出土的木乃伊,摇摇晃晃带着数十名士兵,死死的监视住李文忠。
到处都有刀光闪动,整个金陵城现在完全在保安军的掌握之中,大家都在忙着出榜安民,肃清残敌的行动。
王侠站在那里,挺胸叠肚,就等着王侯到来,吴军的人知道了,刘伯温他们更是不敢怠慢,带着吴军的一些心腹军官等在门口。
马蹄声响动,一行人马由远而近驰来,王侯骑在马上,集中了一下精神,扫了一眼还是噤若寒蝉的刘伯温他们。
城内生的事情大概他也掌握了,和情报上预料差不多,吴军高层政变,这个李文忠就是那些政变人物领军之一,但是却和徐达闹翻了,狠狠的坑了徐达一把。
李文忠倒也光棍,既然跑不了,那就小心应对吧!他一直诚惶诚恐的等着王侯话儿,他虽然跟刘伯温的关系也不错,但是却没有直接和保安军有联系,不知道这个时候投降,会有什么下场,是一命呜呼还是富贵有余?不知道答案的李文忠,冷汗淋漓。
“草民李文忠,朱元璋此刻就在里面……”李文忠见王侯不说话,只能先开口示好。
王侯笑笑,左右打量着李文忠,道:“行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迷途知返,肃清匪,当得一功。”
李文忠身子一抖,如蒙大赦,听王侯的话,看来脑袋算是保住了,他这一步算是走对了,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看身边的刘伯温。
王侠仍然在那里稳稳的站着,犹如雕塑,王侯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先用力的在他胸口锤了一拳,王侠身子一抖,但还是死死的稳住了身形,没有后退半步。
王侯认真的看着王侠身上的伤势,问道:“负伤几处?都伤在什么位置?”
王侠敬礼后看着王侯:“回军长的话,十一处,都是皮外伤,可以继续战斗。”
王侯点头,提高了声音:“我们水师6战队一直都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天终于证明了自己,所有保安军的兄弟都是好样的,收复金陵城,袭破伪国都,王爷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功绩,你们的名字将会承载在史册之上,凭后人敬仰……”
王侯说话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士兵军官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冀目光,再看看他们脚下的土地,每个人都站得更加的笔直,袭破伪国度,那是何等的荣耀啊!儿子孙子辈都会与有荣焉。
保安军的军旗猎猎作响,如此局面震慑的吴军文臣武将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没有想到保安军只来了不到一千五百人,就敢攻打金陵城,全都他娘的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愿为王爷效死,愿为朝廷尽忠。”王侠慷慨激昂道,身边几名也是伤痕累累的军官,都朝王侯行礼,大声重复王侠的话。
王侯微微点头,转身就朝内走去,身边卫士同样快步而入,回荡的似乎就只是他的脚步声,踏踏作响,金陵城现在是保安军的囊中之物了。
保安军的军旗和吴军的龙旗,以长江为分界,即将碰撞在一起,而此刻,没有了朱元璋的吴军,完全的变成了一个军事集团,全部都是武将当家做主。
“都准备好,马上要开打了,都******给我精神点。”督战的军官大声呵斥着。
保安军第二军那些军官脸色黝黑,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却又心生战意,一丛丛的火把闪耀,刀枪反射着这些火光,在夜色中闪耀,宛如繁星落在地上,而保安军的主力已经进入战场。
先头到达的冲锋部队已经遭到吴军的枪击,先头部队本来就负有遭遇敌军的时候进行火力侦察的任务,展开队形略一冲击,就差不多已经看清楚徐达所部数量绝对不在少数,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封锁线,将前进的道路控制得死死的,以他们先头部队的兵力,绝对无法冲过去。
先锋部队顿时就转为就地占领阵地,在加强火力侦察的前提下,等待后续大部队的到来。
陈成满头大汗的从后面赶了过来,火光映照之下,各级军官们已经聚集在一个高处,地图铺在他们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图上面,大家有的半蹲着,有的直接坐在地上,将一名侦察兵围在中间,每个人都不住问,而侦察兵孙二狗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军官包围,紧张的不断回答问题,伴随着他每一句话,就有军官用笔在地图上面标注,有的则在笔记本上记着。
陈成只觉得自己已经疲惫若死,双腿和灌了铅一样沉重,爬上那个小小的山丘都觉得眼前黑,呼呼直喘,环顾身边,亲兵们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军装都脱掉了,光着膀臂,脸上的土灰差不多有一张纸那么厚。
陈成终于爬上了这个山头,肩上的燧枪和铁块一样沉,肩头已经被枪磨破了,汗水一淌,火辣辣的疼。
陈成喘着粗气走到那些围在一起的军官们身边,和他一样疲惫的那些军官们没一个抬头的,只是仔细听着侦察兵孙二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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