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世子向来以其尊贵的身世,令人感慨的经历,和其俊美如玉的气质外表被城中百姓们反复议论。
他已及冠,会娶哪位妻坊间甚至还有人下赌注,崔家小姐的呼声最高,其次是武家和姜家的小姐。
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失忆时潦草交付给了个不知姓名的姑娘。
不过,听闻那女子才德兼备,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俨然一副和世子爷很相配的样子。
这些话在国公府的正厅里,由小厮原封不动地搬给老爷夫人听,还有伏在姜佩怀里泫然欲泣的姜滢滢。
姜滢滢不懂,前些日子世子在宫里那般拒绝崔雁芙,难道不是为了她吗?
莫名其妙有人说世子娶了妻,怎么可能,世子那么洁身自好,怎么会说娶就娶了。
姜滢滢也不是傻子,她当初在船上见过苏轻眉,亲眼看到陆迟对苏轻眉态度暧|昧难言,或者……他们早已成婚?
可也不对,陆世子若真对其有意,当时下船将人带进府就是,难不成苏轻眉还不愿意嫁进国公府吗?
陆子白正好从后院过来,看到父亲坐首座慢悠悠喝茶,表妹则靠在母亲身上怔怔失神。
他皱眉挥退小厮,拱手道:“父亲,母亲,我房里的那件鹤兰披风去哪里了?”
姜佩看到儿子,扶着姜滢滢去坐宽椅上,“素日里是柳儿收的,她人呢。”
“没见着她,那我等等。”
姜滢滢看到正牌表哥,勉力起来福了福身,“表哥,你……上次见世子,有没有与世子表哥聊过,那个女子他打算怎么办?”
“琅弟找我是为正事,聊那些干嘛。”陆子白不耐烦道:“还有,表哥是表哥,世子是世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喊那么糊弄给谁听。”
姜滢滢一听,嘴巴一瘪又要哭了,姜佩忙起身揽住她,“怪我在滢滢年幼时没教好她称呼,你对亲表妹那么凶作甚。”
陆子白却是没停,他心中也有气,“表妹,不是你的就别肖想,容缙是我好友,就因为两年前来找我对你一见倾心,你倘若对他无意,我替你彻底回绝,好让他踏踏实实回家娶妻。”
原以为将好友和妹妹促成了一段良缘,现如今,他看到容缙那可怜苦楚的模样,都不敢打招呼。
姜佩喝住他,“够了,你这孩子,胳膊肘尽往外拐呢!”
陆子白呵笑道:“母亲,你如此疼滢滢,要不如我娶了她,你愿不愿啊?”
一旁静静喝茶的陆修敬一听这句立刻就火了,“你敢!”
姜佩同样不说话,她疼爱侄女,但始终想要儿子攀别的高枝。
姜滢滢心里苦得很,那容缙只是普通寒门,长相也不如陆世子,她如何下得了决心嫁过去,但对方一片痴心让她也很受用……
陆子白懒得和他们多言,他年纪长于陆迟,由于不是长房没成为国公府世子,然他从来没有歪心思,自认好男儿志不在此。
待柳儿出现替他找到了披风,他直接告了句退,继续回大理寺查案。
厅内又只剩下三人。
姜滢滢思来想去不甘心,认为其中有隐情,不管如何,她早就下决心过,哪怕做贵妾也要嫁给陆迟的。
乡野村妇不上台面,往后应酬到底靠她,古语有云,色衰而爱弛,世子迟早不再被那副皮囊所惑。
姜滢滢讷讷开口,“姑父,我想……”
“不可能!”
女子哽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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