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恐惧的心理驱使下,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门打开了,哆哆嗦嗦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郝俊却再也没有理他,不动声色地单手旋转着声屏发生器的尾端笔帽。
前几天,郝俊已经研究过声屏发生器了,果然和售卖者所说的相差无几。
捏住声屏发生器的尾端笔帽向右侧旋转时,可以在笔帽前端形成有形却谁也看不到的伞状隔离屏障,根据旋转的度数,隔离屏障的半径随之变化,旋转到无法旋转的程度时,半径可达半米。
这个伞状隔离屏障犹如实体,挡风、挡雨、挡沙尘等等只是小意思。
他在候车室进行手检或者维持旅客秩序的时候,能在尽量不暴露的情况下使拥挤的旅客们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发生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事。因此他熟练地掌握了单手操控,随时调整伞状屏障的大小和方位。
他现在已经把伞状屏障对准了藏獒,藏獒往上扑的时候,他将根据实际情况马上调整角度和位置,不让藏獒扑击到自己的身体,然后寻找机会做出有效的反击。
迟桧没想到傻乎乎的大鼻头把自己关在了门里边,大鼻头的手中没了枪,那点本事在郝俊面前连献丑都算不上,这和没关门有什么两样?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大鼻头竟然主动给郝俊开了门!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郝俊竟然没主动逃出去!
当他看清了郝俊手中握着一支笔,差一点儿笑喷了,“我说郝俊,你这是传说中的一寸长一寸强么?就比你的拳头长了那么一点点,你还不如直接拿手指头戳呢!”
迟先也笑了,“你说的不对,对于短兵刃来说,这叫做一寸短一寸险,他这是想险中求胜呢。”
迟桧接着他老子的意思说:“郝俊,求‘胜’没用,‘胜’和你不熟,你还不如直接求我呢。来,按照我刚才说的,一步一磕头地喊着爷爷爬上来,免得被撕咬成血乎沥啦的碎片,让爷爷看着瘆得慌。”
郝俊因为担心他们下黑手,不停地用余光瞥着他们,却懒得和他们搭些没意思的话,时刻防范着虎视眈眈的藏獒才是重点。
至于他们三个,待会儿收拾起来还不跟玩儿似的?如果不是自己不想先暴露出壁虎体质,此刻早就上了三楼了!
预留一些对方意想不到的手段,到时候会给他们送上一个大大的惊喜!
汤裕寿轻声问迟家父子:“你们说说看,他为什么不走?”
迟桧却没有压低声音,扯着嗓子张口就来:“当然是怕被藏獒追呗!藏獒可是猛犬第一,被它一通猛追,当然不如面对着的时候心里面踏实些。郝俊能打是不假,但和藏獒斗,绝对够他受的!咱们这只藏獒可是久经沙场,被它撕咬成残废的有一个加强排了!”
郝俊听了猛一激灵!
这家伙这么生猛!
迟先却不赞成儿子的话,压低了嗓音说:“他是觉得这事难以善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想彻底解决了,所以”
迟先停住了口,等着汤裕寿发表自己的见解。
汤裕寿轻声接了口:“所以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硬充好汉,拼尽一切手段把这件事儿解决了。第二个可能,他有必胜的把握,根本就没打算逃走。你们注意看他现在的神情,已经没有刚见到藏獒那时的紧张模样了,我担心是第二个可能。”
迟桧和迟先马上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郝俊的脸上,果然如此!
但迟桧依然抱着侥幸,“汤叔,你会不会太高看他了?”
“高看?他把枪拿在了手里,却不用来威胁我们,反而三下五除二地拆掉了,你倒是给我找一个不高看他的理由。”
“或许,他是怕枪走了火,枪杀了别人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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