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才踏上社会工作不久,在距离工作地点不远的居民区,与还算聊得来的同事合租了一套两居室。同事当时正在被一家民营医院的继承者追求,很少回来住,基本是我一人独居。
而她,则因为是南方人的缘故,入了秋冬季节便耐不住严寒,叫嚷着学校宿舍太冷,便时常到我那里蹭暖。
同事的房间虽然连着一个小阳台,但因时长不在而落锁。我的房间陈设简单,入门的一侧墙打了衣柜,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靠窗的床头空位放置了一套书桌椅,正对着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台有些泛黄的旧空调。
窗帘时常紧闭,隔绝了推拉窗外的景象,贴着墙的暖管就在窗户的下方。
她总是开着空调坐在书桌前,一边靠着暖管汲取热气,一边用笔记本浏览着网络上的信息。当时,我们尚未戳破彼此的关系,谁也不肯先松口。我只当她是时长来我这里借宿的网路朋友,究竟算作什么呢?
答案也只是无解。
有日,同事回来换取衣物,撞见她在,便问我她是谁,我随口谎称她是远方亲戚家的妹妹,在西亳这里念书。
同事惊叹于她比大多数男生都要修展的身高,她虽笑嘻嘻也不反驳,但我深知她内心极为不适。值得庆幸的是,同事一如往常并未久留,换了衣物就走。
「我可不知道,我还能是你的妹妹?」同事走后,她憋了好久未语,我也跟着忐忑不安。结果她一张嘴,就招我发笑。
「不是妹妹,那是什么?二房东和二租客?」
先前,她装了一背包的硬币,称是借宿费令我清点,我当时因她的恶作剧而羞赧不已。当下,便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她。
她也同样被我噎得答非所问:「睡前还是来杯椰奶叭!」
那天晚间,我和她照旧轮流洗浴过后上床熄灯。不知是头发没尽数吹干的缘故,或是我纠结于那层未戳破的暧昧,久久不能入眠。尽管以往也会和她在睡前于被中说笑、呼吸相贴,但那天晚上不知为何我心底竟多出一丝焦躁,索性也不言语,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伸出手在我脊背上勾画,似在示弱,可我偏偏不理。
于她而言,我的放置不管反而成了放任放纵她作恶的证明。她大胆地贴过来,将手绕至在我胸前。沐浴过后我都极少再穿戴内衣,冰凉指尖隔着睡衣拨弄着柔软的一粒。
突如其来的酥麻异痒令我忍不住瑟缩的同时,便听得她低低地坏笑出声:「你没睡,对吧?」
是又能怎样?
我一开始就没打断她,这般更是不可能。我干脆用力紧闭双眼,抵抗着不该有的异动,明明有夜色与黑暗作掩护,她仍窥探出我的窘迫。
「是喜欢我的吧?」她似在等我回应,暂缓了作恶。
答案自然是喜欢。
然,我的自尊心作祟使我羞于开口,只好选择装睡。等手掌再次袭来,贴在我的腰腹向下探,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便紧抓住她手腕。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她的呼吸在我耳畔变得急促,甚至快要啜泣出声,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先前有跟我讲过中学时被隔壁学校的女生叫去酒店打游戏的事,谁知她去了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回事。最终,因她冷脸不解风情,导致对方穿着情趣内衣对她痛哭流涕。
那时因她讲得过分好笑,我还被逗得捧腹,却不想竟有一日轮成我和她对峙。
可我终究并非不解风情,甚至了然她所有心意。以及,自己那些享受着被她耐心优待细心呵护的点滴,还有那些未曾点明的亲昵。
于是,我松开她的手腕,轻巧于她怀中辗转,只花费了极少气力,甚至不用特意分辨方位,轻而易举咬上她的唇。
那一晚的冰雪悄无声息,飘落在窗外,慢慢侵袭整个西亳,将夜色映衬得微亮晶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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