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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堂,后院。
赵云松一袭宝蓝锦衣,软靠在竹椅上,身旁案几上的红泥小壶正“呜呜呜”的吐着白气,他信手一提,便从壶嘴泻下一道汽雾萦绕的水线,落入一只狼纹玉杯中,其内数根银针似的茶叶趁势而起,恍如活物,翻滚沉浮,追逐嬉戏,煞是好看,须臾间,茶味四溢,暗香浮动,沁人心脾,驱散了身心郁结的疲倦。
这座前几日毁于一旦的院子此时已然修葺一新,无论墙瓦假山,水池草木,皆与先前一样,别无二致。
在他身旁,鹤童颜的剑叔一身万年不变的棕衣,微微躬腰,一脸肃穆,好似一尊石像,守卫在赵云松身旁。
“报……家主,演武场消息!”
“进来。”赵云松提壶的手微微顿了顿,便将其放下,轻喝一身,端起玉杯往鼻前一凑,轻轻吸气,脸上顿现满足之色。
一个伶俐的小厮躬着身子,低着头,挪着细步进了后院,“噗通”一声跪倒在赵云松跟前,细声细气的禀报:“家主,演武场赌斗第五轮已完结。”
赵云松就着杯沿轻轻啜了口清茶,漫声问道:“结果如何?”
小厮只觉有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的压在背上,浑身筋肉骨骼都在悲鸣,额上满是冷汗,呼吸都在颤抖,闻言忙不迭应道:“夜狼胜,摩晟少爷麾下十五人皆尽毙命。”
“都死了?”赵云松默不作声的喝了两口清茶,自鼻孔中喷出两道如箭般的三尺白气,直把空气刺得“咻咻”作响,半晌,方才道,“都是一群无用的糟粕,这次招募的武卫资质怎的如此低下?”
小厮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几乎将脑袋埋入了土中,浑身簌簌抖,眼前之人的威压太重,让他整个身体出不堪重负的**,似要碎裂开来,只能以最卑微的表现,祈求怜悯与仁慈。
“剑叔,去查查,就是是哪个混蛋负责这次武卫招募的,竟招些无用之人进来,浪费资粮,坏我赵氏的清誉!”
“去,继续打探,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第六轮的结果。”
赵云松吩咐了一声,袖袍一挥,平地掀起一阵大风,将这小厮一卷,须臾便送出了后院,尔后他拿起案几上一块上好的木料,在左手中掂了掂,张口一吹,登时后院内风声大作,这块两尺见方的木料瞬间裂成十五块大小相同小块,紧接着,他右手探出,在这些小木块上拂过,顿时木屑翻飞,碎渣四溅,片刻后在他掌心便出现了十五个指头大小的人偶。
这些人偶或龇牙咧嘴,或怒目而视,或咧嘴大笑,或面无表情,或阴森可怖,神态各异,须分明,栩栩如生,特点鲜明,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十五围一都大败皆亡,半年后如何辅助我赵氏的子孙与邢孙两家争锋?死得好!”
赵云松朝着手中的人偶望了一眼,冷哼一声,左手一握,顿时,这十五个活灵活现的人偶便作了齑粉,顺着他松开的指缝落下,在地面相应位置,已累积起了数指高的一撮粉屑。
“家主,是否要老奴出手将其诛除?”一旁的老管家微微欠了欠身子,轻声问询了一句。
“剑叔,若我让你去将其诛除,岂不是显得我赵云松毫无容人之量?再说,此子不过是一介武卫,你出手对付他,岂不是将他抬得太高?”
赵云松摇摇头,否决了老管家的提议,轻叹一句,道,“摩晟他们这一辈有家族庇佑,祖先余荫,缺少磨砺,一个个自视甚高,目无余子,自诩是天骄俊彦,实则眼高手低,无论心性,手段都不成熟。原本我还担忧长此以往,待他们这一辈日后接班,我赵氏恐有不测之祸。”
“不想天公作美,这次居然招募了一个目无尊卑,胆大心细,滴水不漏的新人入府,有此子作磨刀石,足以将我赵氏年轻一辈几把神器坯子打磨锋利,届时石碎锋出,便是我赵氏大杀四方的时候”
“家主目光长远,非老奴所能及。”老管家眼中划过一抹恍然之色,无怪乎家主容忍此子如此放肆,却原来是存了将其作为磨刀石,打磨诸位少爷的心思,只是心思一转,脑海中又浮起一个问题,忍不住问,“家主,若磨刀石太过坚韧,将神器坯子都磨坏了怎么办?”
“能被磨刀石磨坏的如何称得上是神器坯子?”赵云松淡然一笑,接着道,“再说我赵氏十数万族人,年青一代人数过万,即便损坏一二,都无碍大局,且若他真的天资不凡,适时我便择一赵氏女子与其婚配,将其彻底纳入赵氏,为我所用。”
老管家脸上现出心悦诚服的笑容,拱手弯腰:“家主英明,算无遗策,老奴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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