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荒凉地村庄中。
“下雨了!下雨了!”
衣衫褴褛的村民们尖叫着,如同神明一般膜拜着那个气喘吁吁的年轻男人。
那个年轻的男人剔着一头短,棱角生硬,皮肤黝黑。
他凝视着天空中落下的暴雨,力竭坐倒在地上的尘埃里,泥浆溅了他一身。
“你们还穷开心干什么呢,我从《暴风雨鸣奏曲》的乐章里只领悟到一丝精髓都不到的东西。这一场雨消耗的是天上的水汽,只能坚持几个小时,赶快找东西存水啊。”
村民们一愣,顿时四散,跑到家里翻箱倒柜开始找锅碗瓢盆。
刚刚热闹无比的空地竟然只剩下那个年轻男人一个。
“……喂,好歹扶我起来啊。”
年轻人低声嘟哝了一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看到周围的那复杂庞大的炼金矩阵时,表情就抽搐起来,心疼的:那是足以购买这么一整个村庄的咏唱耗材,为了这一场雨全都耗费掉了。
可看到这些人仿佛得到救赎的样子,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提收钱的事情了。
“果然像老师说的那样,做亏本的事情畅快一时,可痛苦一世。好不容易借来的钱……怎么一眨眼都没了呢?”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浆,很快,泥浆干结脱落,衣服洁净如新。倾盆的暴雨落在他身上,便化作隐隐的水雾,消失无踪。
“幸好距离奥斯维辛只剩下半天的路,否则恐怕真的要去要饭了。”
他苦涩地翻着口袋,可口袋空空荡荡,比他脸上还干净。
在他背后,有马蹄的踩在泥浆里的声音传来。
他回头看向身后。
那里,少年勒马,也凝视着他。
来者看上去像是一个天竺人,身旁的马鞍上还捆着一大堆刀剑。看上去像个乐师,可乐师又不会带这么多累赘的武器。
看上去像是个武器贩子,可哪里总有些不同。
“你是谁?”
“在下?”
那年轻人笑了笑,扶着自己的头巾:“就当我是个贩卖刀剑的天竺人吧。你呢?”
“山缪。”
男人认真地说道:“别人都叫我铁锤。你……也是来挑战我的么?等我休息一下我们就开始怎么样?”
叶青玄想了想,用力摇头:开玩笑,在这种情况下去挑战一个共鸣级的精英乐师?而且还是最克制自己的变化派系……还是算了吧,自讨苦吃也不是这么来的。
看到叶青玄摇头,山缪的神情就遗憾起来:
“可惜了。”
“嗯?”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叶青玄:“出之前。老师跟我说,碰上其他的乐师来挑战我,打趴下就可以了,钱和东西也可以拿走……”
等等,你这个逻辑有点见鬼啊朋友!你的老师也有问题啊!这么朴实刚健的逻辑,难道你们派系都是山贼出身吗!
“这个……”
叶清玄纠结了半天,开口说:“其实,我有个问题。”
“嗯?”
“如果需要水的话,为什么你要大动干戈去降雨呢?”
叶清玄认真地问:“直接找准地方打一口井出来岂不是更方便么?”
“……”
山缪僵硬住了,看着叶清玄。
他的眼神错愕又钦佩。还有一丝恍然大悟和醍醐灌顶,但又有些蒙,简而言之,就像是写满了‘我怎么没想到!’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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