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宫内,元太妃正和南宫轩一起品茶。
元太妃眸色微沉,似乎心情不好。而南宫轩俊逸面容上,两道剑眉微微拢起,眼眸透着怒意,较元太妃心情更糟。
“轩儿,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美人而已,何必为了此事心里不舒坦。”元太妃放下茶碗,似在安慰他。
“儿臣才不在意什么美人,儿臣在意的是天下。今日又收到墨雨国国书,竟是要求我国打开五城贸易!这墨雨国不盛农物,明显是想抢我国资源!还有,朝堂之上竟然有附者,说什么开贸易于两国都有好处,我看他们都是贼!”南宫轩重重把茶碗一丢,只差没咬牙了。
元太妃摇头道:“墨雨国盛产铁铜,若是与他们开城贸易,我国也可得许多精铁良器。轩儿,我看你不是因为这个事而生气,而是因为风朝中之人不顾你的意思,没把你这个皇上的话放在第一。”
南宫轩眸中冷光一闪而过,阴沉的脸更难看。
“都是东方锐那个老不死的!这么大把年纪了不想着过过悠闲日子,处处与朕作对!母后……”
“皇上!母后二字不应该对哀家说!”太妃像被烫到一样,尖声打断南宫轩的话。
“哼,你就是朕的母后,朕就是当着天下人这样叫你,那又如何?”南宫轩钢牙咬得“咯咯”响,一手紧紧握成拳,“当初若不是母后为了保住儿臣的命,又怎么会忍辱把儿臣寄到胡妃名下?可恨父皇这个老东西,让母后受这么多委屈!”
元太妃眸中有点点闪光,声音却温柔软绵:“轩儿,祖宗规矩摆在这里,而且太后还有胡家……母妃虽为妃,只要你好母妃就安慰了。”
南宫轩冷哼一声,努力压下心头怒火。
“再说,东方太尉和他的儿子,现在还掌管着赤风十之五六的兵权,胡家也还有大司马军压边境;若是你一时冲动,现在动了这两家人,不利的只会是你呀。”元太妃软言细语,偏就是让南宫轩胸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兵权?兵权也是要臣服王权!我才是赤风国的皇,谁敢逆我,我就诛谁的九族!”南宫轩越想越生气,明明在他登基的时候他就可以把所有的兵权都收回来,可是元太妃却让他不要。
看着南宫轩失态低吼,元太妃也动了怒。
“那你收回兵权,那些兵会服你吗?会听你的话替你卖命吗?轩儿,你难道不知道树大根深这个道理?欲速则不达,你若是想让朝廷现在就掀起血雨腥风,你现在就可以把东方锐给杀了!把胡家的人杀了!你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元太妃也来气,鲜少会对儿子动怒的她现在几乎是像泼妇一样对南宫轩厉吼。
南宫轩长叹一声,端起茶碗赌气般一饮而尽。
“轩儿,你不为别人想,也要为了母妃想。母妃这辈子只爱你父皇一人,平生所愿就是想与你父皇同葬一穴;可是祖宗规矩不可废,若是你这个时候动了这两家,母妃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你父皇同穴。”元太妃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掉下泪来。
南
宫轩重重长叹一声,恨不能把朝堂上那些老顽固都给砍了:“要不是因为这些老东西,母后何以会受这些委屈?也罢,朕就暂时忍着他们。”
他感觉他这个皇上做得真是憋屈万分!朝堂上以东方锐为首的老东西,还有求荣的胡家,就是他心头的两根刺,一日不除,他就一日难安!
“轩儿,且忍一时。还有,你也不要为难元凤宫的那位,别看她是个又丑又疯的女人,只要把她拿捏在手里,东方锐就不敢轻举妄动。”元太妃拉着南宫轩的手嘱咐着。
“儿臣知道,所以才会容她坐在那个位置。儿臣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出了元和宫,南宫轩抬眼眯眸,眸底寒意似乎让周遭空气更冷了些。
勾勾唇,南宫轩似自语般喃喃道:“东方锐,胡敬,尔等匹夫终有一日会被朕千刀万剐!”
说完,轻拍两下,不远处的近侍赶紧飞奔过来:“皇上。”
“摆驾福乐宫。”瑜美人之流不会得他的垂怜,唯一能懂点他心思的只有皇贵妃朱紫珍。
近侍赶紧召来坐辇,摆驾福乐宫。
“停。”就快到福乐宫时,南宫轩突然叫停。
“那是谁?”南宫轩半眯着眼,盯着前面不远的人。
内侍伸头看了一眼,赶紧回道:“回皇上,前面好像是皇后娘娘和元凤宫的宫女。”
皇后?那个又丑又疯的女人?
南宫轩眉头一拧,“皇后”这个词只会让他觉得烦,觉得屈辱!要不是因为她还有些用,他岂会让后宫容下这种人?
“走。”南宫轩皱着眉,目光落在右手的板指上。想到大婚当天的“惊鸿一瞥,”南宫轩的胃开始翻腾起来。
总有一天,他会把所有的眼中钉都给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他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东方芷可没想到,她和金竹“查探”回来,恰巧让南宫轩看到。此时她搓着冻得发疼的手烤火,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尽量多带东西,怎么样才能出宫。
宫门她已经探过,离元凤宫最近的宫门也要将近半个小时;而且宫门,这个皇宫的出入口啊,那是重兵把守,没有令牌根本就出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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