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整个南汉朝廷,目前操劳的最大事件是什么?
毫无意义,就是为皇帝陛下修建皇宫,哪怕潮州已经被翻个底朝天,但些许乱民,在禁军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邕州被围?一些蛮僚,就是欠管教,大军一到,自然土崩瓦解。 虽然国库充沛,但作为尚书右丞,钟允章却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整个好似老了几圈。
“父亲,些许土鸡瓦狗罢了,用不得如此焦虑!”大儿子钟邕端着茶水走来,见到父亲如此不安,不由得宽慰道。
“邕州城坚将多,必然无事!”
“哼,跟随我多年,这点局势也不懂?”钟右丞眉头一皱,一股宰相的威势自然起来,令人心惊胆颤。
“邕州虽为我乡土,但某既然为一国宰相,必谋全国,朝堂如今尚且安生,地方确是一团乱麻,令人不安啊!”
“自高祖去后,无论是先帝,还是当今,擅长于玩乐,于国事却兴致缺缺,此乃国之大弊!”
“且,朝廷本是我等君子之堂,如今却被阉人篡夺,如今某虽为宰相,但诸事难行啊!”
“民间皆言,大人不过是点头相公罢了!”钟邕脱口而出,心中后悔不已。
“岂有此理!”哪怕读了不少圣贤书,养气功夫雄厚,但依旧难以忍受如此诋毁。
“大人,快消消气!”钟邕连忙搀扶其坐下,拍了拍起伏不定地胸脯。
“老爷,有邕州来到乡友求见!”门外,仆人轻声汇报道。
“恐怕是来求救的,邕州被围困了多日!”大儿子钟邕连忙道。
“不,应该是邕州出了变故,不然不会求到我这来!”钟相公平缓了心中的郁气,淡淡地说道。
“快让他进来!”
“学生李淮,见过相公!”李淮一身狼狈地入了客厅,声音都带着哭腔。
“乡友居于何处?又为何而来?”
“学生本邕州人士,今年恩科不第,索性留下番禺,再考下回,不料,家中的亲友传来消息,邕州已经被围一月有余,粮草将尽,迫于无奈,学生只能求于相公了!”
李淮一身的破旧,再搭配哭腔,简直太过于感触人心。
“若某所料不差,左龙虎军已经去往邕州,邕州之围不日而解了吧!小友勿需担忧?”钟允章有些疑惑,不解道。
“相公有所不知,朝廷的进军贸然行动,结果却被那群蛮僚给打败了,邕州之围未解,我又何来安生?”
李淮一脸悲痛。
“邕州数万乡亲,万求相公解救一二!”
“这事我竟不知?”钟相公心中大惊,朝廷竟然将此事瞒住,连他也不曾知晓,那境况岂不更危险?
“你快些回去,此事勿要声张,我自有安排!”
参与了多年政事,钟相公自然明白,朝廷大军被一群蛮僚打败,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甚至是动摇国本存在。
草草安抚一下,钟允章再也忍不住,连忙起身,顾不得已经散朝,连忙往大内赶去。
目送着相公匆忙的身影,李淮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大餐还未呈上来呢!
“钟相公太大惊小怪了,一些蛮僚罢了,走了运,偷袭了禁军,算不了什么,左龙虎实力犹在,不过是大意而已!”
皇帝陛下身前,做了一道巨大的石圈,数只大虫正围猎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鲜血淋漓,甚是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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