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上前拍了一下文宾的肩膀,大声道:“咱们如同亲兄弟一样,我才跟你说这种话。胜不骄败不馁嘛,我当然希望你金榜题名,连中三元更好。”
文宾笑道:“我明白的,你跟老夫子在这里潜修几日,这心学功夫见长啊。”
他也知道况且这是说的交心话,交情差一点的都不会这样说,只会预祝他如何高中,如何金榜题名等等,说到底不过是耍嘴皮子。
“他别的功夫没见长,就是油嘴滑舌比以前更强了。”石榴笑道。
“话说我一身优点也不少吧,哪里就这一样。”况且笑道。
“是,有色心没色胆,这也是你的优点,早就让师兄身边那几个女侍卫看穿了。”石榴笑道。
“那几位大姐啊,个个都跟野豹子似的,谁吃得消,师兄就是看看罢了,也不敢招惹,别说我了。”况且面露怯意。
大家笑了一回,丝丝笑道:“况且,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嗯,我各项优点比较平均,真不好划分最大最小的。”况且很自恋地道。
“你就臭美吧。”石榴捂着嘴笑道。
“你最大的优点是甘当石榴的开心果,无论她怎么不高兴,不开心,只要看到你马上就会心花怒放。”丝丝笑道。
“你瞎扯什么啊,我看到你跟秋香才最开心,哪里有他的事,他净知道惹我生气来着。”石榴赧然道。
“别不好意思承认,见色忘友是人的本性,男女都一样。”丝丝笑道。
“所以你见了文宾最开心了?”石榴道。
“当然,我承认啊。”丝丝大方说道。
况且跟文宾干笑着对眼,这种事他们插不上话,与其哪句说漏了不如不说为妙。随后大家坐下喝茶,又说了些南京的事。
文宾一直在苦读,郑家从福州赶来闹事,他是从书房里钻出来后才知道的,不过他来之前练达宁也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还有过程都给他说了。
现在郑家还在死撑着,不知到底为了什么,全家老少几十口人窝藏在郑浩泽的府里,只有几个做官的出来活动,郑龙、郑浩广、郑浩渺等人都大门不出,郑伯庸从回南京后就没在国子监露过面,估计也是藏在家里,不敢出头。
“他们这是何苦来哉,恶心了别人,自己却损失惨重,这不是损人害己吗?”文宾不理解。
“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要理解他们的做法,实在是太难了。”况且苦笑。
他对郑伯庸已经下了必杀令,小君和周鼎成一直在南京忙乎这事,却也没有消息传来,估计是在等待机会吧,郑浩泽的府邸本来就不是容易得手的地方,还要做的毫无痕迹,就更难了。在况且想来,几乎是做不到,不过以小君的空空妙手,或许能得手吧。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陈慕沙兴冲冲走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纸,大声道:“好消息,郑伯庸死了,那张婚约自动失效了。”
“郑伯庸死了?”
几个人都霍然站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一直盼望郑家在压力下低头,自动解除婚约,这样石榴就解脱出来了,却没想过用郑伯庸的死来让婚约失效。
郑伯庸太年轻了,而且身体也很好,虽说他先前在这里被魏国公吓破了胆,可不意味着他会夭折啊。这事同样来得太突然了。
况且心头一阵狂震,第一个反应就是小君得手了。
“怎么死的。”他急忙问道。
“这个……”陈慕沙看看石榴和丝丝。
“反正他就是死了,你和文宾跟我来吧。”陈慕沙转身又走了,走路的速度完全像一个少年。
丝丝、石榴互视一眼,不知这死亡里还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却也明白一定是死得很蹊跷,很难看,乃至不宜宣之于口。
况且和文宾跟着陈慕沙来到书房,一路上,况且最关心的就是郑伯庸的死有没有留下痕迹,这可关系责任问题,要是被查出一些谋杀的迹象,主谋当然就是魏国公、老师还有他本人。
“郑伯庸是纵欲过度,脱阳而死。”陈慕沙坐下后,微笑道。
“脱阳?”况且感觉难以置信,郑伯庸跟他差不多大,刚刚成年,就是再荒淫无度,顶多疲乏脱力,何至于脱阳啊,一般只有修炼房中术的人才会这样惨死。
“这小子不但纵欲无度,还服用过量的*,这不是自己找死吗?”陈慕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况且脑子里加速运转,小君说的可是让郑伯庸悬梁自尽,伪造这样一个现场。现在郑伯庸是服用过量*纵欲而亡,就应该不是小君动的手,这样倒也好,省的麻烦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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