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夫人倒是毫无畏惧,她也有这个底气,若是英国公夫人被鼠辈所害,朝廷决不会善罢甘休,就算追捕到海外也不会放过凶手。
朝廷毕竟是朝廷,财富和人才都集中在那里,江湖中任何门派的力量也无法与之抗衡,除非王朝大厦自己撑不住了。
“你也敢拿英国公府作挡箭牌?”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随后走进一个人来,却是一身官服在身,腰中挂着一柄腰刀。
“刑总捕头,你怎么来了?”周鼎成看到来人,略吃一惊。
“当然是捉犯人来了。”此人约摸四十上下,满脸的风霜之色,仿佛在沙漠中生活了几十年似的,脸上沟壑分明,皮肤都有些风干了,声音更是嘶哑难听。
“捉犯人?老娘我几时成了犯人,这话你说了,就收不回去了,我们必须去面见皇上说个一清二楚。”英国公夫人最不怕的就是穿官服的人,她自信官家人没有哪个敢难为她的。
“你身为英国公夫人,私养小白脸不说,还公然带着他招摇过市,甚至为他谋求朝廷禁物,这究竟该当何罪?下官的想法和你一样,看来真要皇上御裁了。”此人虽自称下官,语气依然严厉。
“哼哼,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老娘要说话也是找刑部尚书,犯不上跟你说什么。你若真有本事,就把老娘用铁链锁上,带到京城去。看看皇上怎么处置我,再看看你会不会被灭族抄家。”英国公夫人转脸冷笑道。
周鼎成见到这位刑部总捕头,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把况且完全遮挡住。此人口口声声说是来捉犯人的,难不成真是冲着况且来的?
他心中忽然有一丝明悟:自建文帝出走后,成祖就派遣干员,多方面寻找建文帝的下落,在大6上是以礼部侍郎胡滢为,海外则是派遣郑和率船队下西洋,又派遣太监出使西域各国,商务当然是主要任务,也顺带查明建文帝的下落。成祖有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后来郑和停止了海外搜寻,西域各国也没寻觅到建文帝的下落,只剩下大6这方面,以胡滢为的这一路人马始终没有停止对建文帝及追随诸臣的搜捕。即便成祖病逝后,这一路人马依然追捕不休,据说他们手中奉有成祖的遗诏,必须剿灭建文帝及追随诸臣,决不让一个人漏网。
这任务后来成了世袭的公务,当初这一路人马中的许多人都死了,可是他们的后代却继承了下来,继续祖辈未竟之业,说起来也够敬业的。
从英宗之后,朝廷对建文帝一案的人马已经正式停止了追究,这帮人也转入地下活动,仍是不肯罢休。只是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过去如此多年,已经无人清楚了,即便在当年,这些人也都有各自的秘密身份,比如说胡滢就是以礼部侍郎的身份巡游天下,大家都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朝廷从未公开说明过他的使命。
英宗以后,这些人有了一个正式的称号:护祖派。维护的就是成祖这一脉子孙的正统帝位。而一直暗中帮助建文帝一行人的江湖各派,还有许多建文帝的朝廷旧臣的后代等被称之为勤王派,这两派人马一直在暗中较量。
况且的家族始终在这两派斗争的漩涡中起伏、沉浮,核心层面的人物才知道,那一笔惊天财富逐渐演变为两派斗争的主要目的。
周鼎成跟这位刑总捕头也算有些交情,毕竟以前都有些江湖经历,可是从未想到他会是护祖派中的人物。周鼎成自己自然是勤王派的,要不他也犯不着在这里瞎折腾了。
“我说刑老弟,你赶紧捉走空空道门这两个贼子吧,他们多年来可是犯案累累,有案可稽。”周鼎成故意把话题扯到刘鹤鸣和小君身上。
“你放心,这两个人自然要捉的,不过不是今天。今天我其实也不是要捉人,而是要取一件要紧的物事。”
“不会是那件什么藏宝图吧?”周鼎成指指刘鹤鸣手中一直紧攥着的藏宝图。
“鼎成兄说得对,正是此物。”刑总捕头向周鼎成抱了抱双拳。
“刘呆鹅,赶紧交出来吧,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刑部总捕头刑天。传说中舞干戚的那位,你绝不是刑总捕头的对手,趁早束手就擒,免得吃苦头。”
周鼎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对刘鹤鸣劝降,实则是怕这位总捕头看到况且,他预感到此人一定是为况且来的,拿藏宝图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你就是空空道门的所谓高人,为何叫刘呆鹅,这是正常人的名字吗?”刑天傲然问道。
刘鹤鸣气得几欲吐血,这分明是周鼎成恶心他的,这位刑什么的总捕头也一定知道他的名头,故意这样问,是可以羞辱他。
不过自己的底细居然被周鼎成摸了个一清二楚,他不得不佩服这个癫子。空空道门之所以神秘,先是人的身份神秘,别说外界了,就是同门中也是相互保密的。比如同门小君只是知道他姓刘,却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只是知道小君这个名字,是否是真名,以及姓什么也都不知道。这样就可以防止万一一个人失手被擒,整个道门都要遭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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