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周:“陪我睡觉。”
岑稚差点被口水噎住:“你能许个容易过审的愿望吗?”
“就单纯睡觉。”谢逢周笑起来,“什么也不做的那种。”
岑稚才不信,软下的心一秒又邦邦硬起来,无情拒绝:“自己睡吧你。”
她说着,要把手抽出来,不但没抽动,还被人稍一用力拽进房里。
砰。
门板关上。
五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卧室里就剩他们两个。岑稚心跳砰砰,跟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压上来:“陪我。”
又威胁她。
岑稚立场坚定:“不要。”
谢逢周低头亲了她一下:“就一晚。”
“不要。”
岑稚偏头躲开,被人两根手指固住下巴,又亲了一下:“陪我吧。”
岑稚还想拒绝,谢逢周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下一下地亲她,每次都只停留一秒,边亲边低声:“吱吱。”
“行不行?”
“就一晚,行不行?”
“嗯?”
岑稚被他磨得实在是无法拒绝,她现在大概能理解商纣王了,美色。诱惑真的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估摸这人让她摘个星星,她都真的得考虑考虑去哪儿搬梯子。
“行行行,陪你陪你。”
磨人的男妖精利落地撑着门板直起身,恢复一贯懒散的样子,松开她手腕,还顺势撸了把她发顶:“乖。”
“……”
她是不是被骗了。
于是在做好十二分预警和心里建设之后,兜兜转转,她又睡到了谢逢周的床上。
岑稚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双手交叉放于小腹,盯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中间依旧隔着半张床的距离,谢逢周掀开被子坐上来,很自然地把枕头移动位置,和岑稚的挨着。
“……”岑稚闭着眼,不动声色地连人带枕头往里挪了挪。
旁边那人跟着挪。
直到两个枕头并排移到墙角,岑稚避无可避,终于停下。
晃在眼皮上的光线熄灭,应该是谢逢周把灯关了。而后床垫微微下陷,谢逢周在她右边躺下,侧身对着她。
视线明目张胆地落在她脸上。
岑稚假装睡着了,被他看得有点装不下去,翻个身朝向墙壁。
她听见身后的人安静片刻,放在被子下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隔着睡衣松松揽住她的腰。
岑稚脊背一僵:“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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