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暗暗一笑,道:“好呀!你这女娃儿,真是人小鬼大,自己不说苦恋小侠,想把我们撇掉,单与小侠亲近一番,反而找出名正言顺的一番大道理来,叫我们自动走开,你也够聪颖,并且已经费尽了苦心。这真是:“大姊做鞋,二姊照样”
。怎么一个姑娘,都想和南宫翠娥一争短长?”
心念闪电般一转,又见小侠说过,不管不顾的折身迳去,化子不觉更是暗笑瑶姑,今天可白费了一番苦心!
瑶姑一阵匆急叫嚷,小侠煞住脚步,身形还未折转,化子紧接瑶姑未竟的话意,怪声怪气的嚷道:“骧哥,天台一面,我们受尽了思惹情牵之苦,今天好不容易邀恩天缘,怎就不容小妹倾吐心底私衷?真是狠心贼,真是……”
化子嘴里滔滔不绝的怪叫,瑶姑真已羞得无地自容!最后,简直愈听愈不像话,不觉气得肝火冲起,不容化子继续再说,急忙折身纵起,双肩一摆,飞向化子扑射途中,一声怒喝:“死化子,狗嘴里不吐象牙!”
双手一分,电也似地,疾向化子两腮抓去。
化子似是早已有备,瑶姑折身纵起,玉掌陡分刹那,老化子嘻嘻一阵怪笑,提身倒窜三步,躲开姑娘双掌,连声嚷道:“好姑娘,饶过这次,下次化子不敢啦!”双手遮住面门,冲着瑶姑不停的摇摆作势,极尽乞怜之能。
刘元曜站在一旁,目睹这位玩笑成性的长者,作出这副怪态,情不自禁的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侠折身兀立当场,望着化子这副窘态,笑嘻嘻的骂道:“无事惹事,看你这份德性!”
瑶姑气恼,只是因为隐私被人揭穿,其实,她内心怒气之中,却佔了一大半羞意。化子一径服输乞怜,怒气早已驱散,小侠话音未落,急忙收回双掌,飘身着落地面,小嘴嘟得高高,面罩薄嗔佯怒,瞪着一双杏目,目不转睛死死盯在化子脸上。
刘元曜为了不使这场玩笑,弄成僵局,急忙收敛笑容,道:“瑶姑娘说的委实有道理,少侠武学再深,也不宜只身涉险,我看还是合力同去为妙。我体质虽未康复痊癒,到时不能参与过手拚招,把风掠阵,也可聊胜於无呀!”
化子灵机忽然一动,眼珠跟着滴溜溜一转,慎重其事的说道:“不妥,不妥!这样反来碍事,我看……”顿了片刻,又道:“岳老弟就带着瑶姑娘去吧,化子今天偷个巧,我同元曜先绕道台州振威镖局,邀约“凌霄剑客”徐复雄、吕六奇等人,及几位姑娘,同回赣州好啦。”
刘元曜紧皱双眉,站在一旁,默默不语。化子这一句话,真已扣住瑶姑心絃,芳心微微跳了几跳,脸上愠色登时为之一扫,目光收住,倏又转向小侠盯望,好像乞求立即回答一般。
小侠沉吟片刻,抬头环视众人一眼,俊脸微微一红,道:“就这样吧,不早啦,彼此都该上路了!”抱拳冲着刘、尚二侠一拱,道:“再会,赣州三江镖局见!”说完,转脸冲着瑶姑一笑,示意叫她跟踵向南撞进!
尚、刘二侠,一见一双青年男女,飞奔正南而去,呵呵一阵大笑,迳取小路,联袂折转浙东台州而去。
花开两朵,书中单表一枝。
且说小侠岳文骧,率同瑶姑,一双异姓兄妹,飞也似地跟过两座插天入云的崇山,双双急向山麓疾奔。差不多大半天时间,不知是为了急於赶路,抑是故避男女之嫌,二人一前一后,急急趱行三、四百里,谁也未曾开腔说话,个个好像严冬寒蝉,只顾施展无上轻功,向前疾驰电射。
这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暮霭烟云愈压愈低,霎时大地已被黑暗所罩,眼前只现一片昏黑,青山翠柏,易人影色,均在霭霭暮气中隐没!
渐渐,低垂夜幕,忽然透出一丝柔弱微光,半明半灭,闪烁不定的撤向漫山遍野,照耀着正在山谷中趱程飞奔的两条人影。
许久,两条电厉风行般的人影,渐行渐快,尤其走在先头的一个,行云流水般地步法,不啻卸气凌空,蹈云渡虚。跟后随行的一个,步法虽然不及前者多多,但是那美妙身形,亦如轻盈玉燕,辗转飞腾,益发显出婀娜多姿,美不胜收!可惜功力不逮,渐渐愈掉愈远!
蓦然,后者忽然煞住脚步,娇喘吁吁的兀立当场,叫道:“骧哥,慢点嘛,累死啦!”
瑶姑娇滴滴一声尖叫,在前急行如飞的小侠,戛然煞住身形,折身若无其事的双肩一摆,飘然扑落瑶姑身边,笑吟吟顺势握住瑶姑柔软如绵的纤玉,回手扯出一方绢帕,缓缓伸至瑶姑额角双颊,轻轻蘸乾脸上香汗,道:“瑶妹一身轻功造诣,端的不凡,今天半日以来,愚兄虽未施展绝承大法,驰骋险峻无路可行的崇岭之间,但是师门“龙凤舞空”轻功,也是当今武林无可比拟的上乘武学!瑶妹小小年纪,始终与兄赶成首尾相接,未曾掉落,真是难得!”说着,回手又替瑶姑擦抹粉颈上的汗珠,嘻嘻一笑,又道:“若非适才展出失传千年的“驭云追月”大法,确还不大容易把你甩掉呢!哈哈哈……”语气神态,真如长兄对待胞妹一样的诚挚,毫无一点轻薄浮狂的举动。
瑶姑一只洁玉纤手,突被小侠握住的刹那,一股温馨热流,迅电似地经由指梢直朝心脾沁入。同时一阵醉人彻骨甜蜜,早把一颗芳心,激荡得不由自已,爬上双颊的火辣红云,也愈来愈觉难耐!
处女心湖,正当揭起汹涌情潮,不能自已之顷,忽然小侠,又轻柔迅快的替她揩抹挂在脸颈的滴滴香汗,这下更把心潮激得澎湃翻滚!
迅周血液一阵迅电急骤的奔腾,遍体似被痠麻侵据,两腿一阵痠软,身形不由自主的,随着小侠运转挥动臂膀,微微一晃,一头便已截入小侠怀中!
小侠话音未落,瑶姑强由陶陶醉人的蜜境中,振起精神,仰首望着满脸热诚的小侠,张开一双澄澈溜圆的杏目,嘟起嫣红的小嘴,嗔道:“骧哥坏死啦,干么处心积虑的非把小妹抛掉?”肩头微微摆了几摆,折正身形,挺着胸前一对高耸滚圆的小肉峰,一个踉跄,已紧紧的贴住了小侠的左胸,跟着,夺回握在小侠掌内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送入他的背后,反腕便把小侠腰肢抱住。
小侠软玉温馨在抱,内心虽说不存丝毫淫邪杂念,但他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瑶姑一往情深的投怀送抱,纯诚而又充满热情的心房,也不能自已的撩起一阵怦怦猛跳!
小侠可说已算是过来人了,他与多情的翠娥姊姊,曾经享受过一次,亲肤蜜爱之乐趣,这鹿撞心头的徵兆,正是欲火骤升,百脉贲张之前奏,如不即刻克制,马上就会不堪收拾。是以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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