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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8(第1页)

摇欲坠,往后退去。kuaidu

姑娘先前见他一来,也未在意,等到觉察时,急用内家真气逼起护住全身,已然迟了一步。

摩诃萨一见大喜,机不可失,即伸手欲待挟持姑娘起身纵去。

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际,忽闻一声雷喝:“秃贼敢暗箭伤人。”一声未了只见番僧似断线纸鸢,在半空中翻翻滚滚,落在七、八丈以外场地上“轰隆”一声,只跌得“一佛涅槃,二佛出世”眼冒金星,四平八稳躺在地上。

原来小侠见番僧毒计暗算姑娘,既惊且怒,猛纳一口丹田真气,将“天山神翁”一再告诫,不遇强敌,不得轻易露出的“天罡神掌”双手一扬,一招“破月摘星”带起无比强烈罡风,向番僧撞去,可怜番僧有多大气候,岂能抵敌玄门至上,屏禦邪魔外道的修炼天罡真气?

休看小侠年轻“天山神翁”极喜他秉赋特厚,不惜损害本身真元,一连三天三晚为他打通奇经八脉,气透灵关,传他天山神掌,故番僧挨这一掌,不啻是“天山神翁”自己亲身发出,这回番僧苦头吃得太大了,摔得浑身骨节胀痛如裂不说,只觉一阵阵晕眩,胸膈逆血上涌,似欲喷出,赶忙掏出灵药咽下,闭目端坐,用本身真气调息一会,才觉伤势渐可,随即立起向岳文骧狠狠瞧了两眼,惨笑一声,也不向齐云生招呼,袍袖连拂,两足一蹬,往西奔去。

岳文骧双掌击出,也无暇顾及番僧死活,急急掏出玉瓶,倾出一粒颜色朱红,异香入鼻,太乙九转夺命神丹,送入姑娘口中。

姑娘此时玉容惨淡,浑身抖战,已是难以支持,但灵药入口,只觉一股阳和之气,直透丹田九腑,片刻间姑娘不但内伤爽然若失,还较前增加不知若干倍功力,芳心大喜,知弟弟给自己吃的定是旷世难求,秘制仙丹,星目含情,嫣然称谢。

小侠见姑娘已然复元,心中大喜,即转身向赵君玄说:“赵道长,我等还是速离此是非之地为妙,夜长梦多,鬼蜮难防。”

说着,双足一点,飞身落在齐云生面前,闪电般一伸右手,执着他的右腕寸关尺,微一使力,笑道:“齐帮主,初次拜山,盛情心感,本当稍留,奈岳某等尚有他事,急须离山,中秋之约,再来拜见,素仰帮主义薄云天,可否为岳某一送,效李白、汪伦桃花潭水,美传千古,可乎?”

齐云生一时不防,等小侠执定右腕,只觉半身麻木,冷汗直淌,心知鬼计已被他识破,忙即微笑道:“岳小侠,老朽与尊驾等,虽是初会,却一见如故,老朽身为帮主,一诺千金,既订下中秋之约,还有甚么毒计不成?尊驾此说,有点以……”

岳文骧还没等他说完,即接口说道:“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请问帮主,前山通道埋放火炮,丛林巖洞遍装飞蝗毒弩,却是为何?难道这又是礼宾待客之道么?岳某本於自卫,将贵帮主手下弟兄多人点倒,埋伏尽废,无奈出此,祈请见谅!现烦齐帮主送我等出山,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恕岳某失礼了。”

齐云生暗暗心惊,面呈苦笑道:“岳小侠既如此说,老朽也无话可讲,谁是谁非?过后方知。”回首叫道:“孩儿们快放旗花,传令送客。”

岳文骧笑道:“齐帮主,我等把臂同行,虽说中秋不远,但相见恨晚,趁此同途稍释离愁,岂不妙乎?”

齐云生此时命握在小侠手中,不行也得行,一闻此言,知小侠顾全自己体面,不由心生好感,即答道:“敢不如命,赵堂主先请吧。”

众人一行,安步当车,南宫姑娘牵着小侠爱马,齐帮主与岳文骧、翁伯海押后,沿途帮众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以为小侠绑架帮主,意欲动手抢救,翁伯海忙使眼色止之,不准妄动,投鼠忌器,恐伤帮主,帮众只好以目送之,实是好笑。

到达山口官道,小侠放手哈哈笑道:“承蒙相送,心感不已,千里送君终须别,我等就此告辞,岳某尚有数言,望帮主採纳。

尤天贵鹰扬虎视,面有反骨,有道是两雄不并立,恐遭其反噬,创业易,守成难,祈请三思,今日之事,为友为仇悉听尊便。”

说罢拱手作别。

第四回

功亏一篑  狡谋奸计枉费心

桃源初渡  巫山云雨真销魂

且说岳文骧一行五人,离了蜈蚣帮总堂,与齐云生作别返回赣州府城。

南宫姑娘异常喜爱这匹乌云神骏,就向小侠借骑,小侠见心上人要骑,当然首肯,没有话说,於是姑娘乘马,其余四人步行。好在四人均有一身精湛武功,能与乌云神骏并驾齐驱。

姑娘骑在马上,爱在心里,喜上眉梢,爱的是个郎君英俊不凡,喜的是得悉仇踪,大仇可报,一路上眉展颜开,直叫弟弟长,弟弟短,问个不已,娇憨天真媚笑嫣然。

“齐鲁神乞”尚维三,出得山来只是不声不语,行至半路,忽然长叹一声,向诸子坤说道:“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古人说得一点都不错,真人不露相,岳小侠武功绝世,态度谦沖,老化子这点微末之技,相形之下,瞠乎其后,才知方才老化子虚骄之气,倨傲狂放,尽在小侠大肚包涵之中,现在想起,真令人羞煞、愧煞。”

说着,微微摇首又说:“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看起来老化子真个要觅一隐迹之处,埋骨荒山了。”

小侠见他这般神情,不由暗暗替他难过,忙笑道:“老前辈,何必如此难受?在下哪有甚么真才实学,在师门中偷得几手绝招,岂足重视,适才老前辈与滕雷交手之际,只是一时大意,偶然失手,算不得甚么了不起之事,依在下一孔之见,其实以老前辈之功力,就是落败,也未必这样快,只是一上手即错用白猿掌,白猿掌法以轻功闪跃为胜,全身真气,为之损耗一半,余存一半用之於对付武功寻常者则可,若滕雷之辈则未必尽然,滕雷蚩尤掌法虽然凌厉诡异,但过之於刚猛,阴柔则不及,发招吐纳之间,风势微现断续,尚有隙可乘,倘老前辈以太极掌对之,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磨耗他的真气,乘隙进袭,战局或可改观,真不知鹿死谁手哩。”

这一番话只说得个老化子口服心服,大笑道:“岳小侠所说,句句中肯,由此可见一班,果然高明,老化子怎么计不及此?该死,该败,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挨这一掌不算冤枉,不过岳小侠别尽在老化子脸上贴金,谁胜谁败?就是不换这一掌,明眼人一看即知,彼此心内有数,还有甚么含糊得了!如不是老化子年岁太大,死期不远,真想向小侠执弟子礼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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