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敢一直没弄明白的地方。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琴了?”
大乔忽然睁着秋水般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刘敢,那神情仿佛想将一个人给看穿。
刘敢连忙摇头:“冤枉,我的冤屈堪比窦娥!”
大乔问道:“谁是窦娥?”
刘敢想了想,貌似此时还没有窦娥这个人,于是道:“窦娥是一位饱受千古奇冤的女子,她是一个好人,却被昏官判了死罪,她死的时候六月天里飘起了漫天大雪。”
大乔不信道:“六月天那么热,怎么可能下大雪?”
刘敢笑道:“对呀,不然怎么说她是千古奇冤呢,她的冤屈之大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你说判她死罪的昏官该不该死?”
大乔起初没听出来刘敢话中有话,仔细一想,顿时明白过来,抬手朝着刘敢腰间的软肉,就是这么用力一捏。
刘敢疼得叫出声来:“哎哟!疼疼疼……快放手,你要谋杀亲夫呀!”
大乔眉开眼笑道:“谁让你指桑骂槐说我是昏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敢揉着腰间火辣辣的地方,龇牙咧嘴道:“我可没这么说,都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了,你见过狗嘴里吐出来象牙吗,没有吧?我只知道狗嘴里有狗舌头,狗热了就喜欢伸舌头。”
狗热了就喜欢吐舌头?
大乔第一次听说,兴致勃勃道:“为什么狗热了就喜欢伸舌头呢?”
刘敢耐着性子解释道:“因为伸舌头可以散热。”
大乔又问道:“那我们伸舌头是不是也可以散热?”
看着大乔一脸好学的样子,刘敢顿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面对大乔的不耻下问,刘敢此时觉得自己活脱脱的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也多亏了问这种问题的是大乔,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总归有多一点的耐心,如果换做别人,刘敢也许分分钟就转身拂袖而去。
彻夜畅聊的夫妻俩很晚才闭眼,大乔拉着刘敢聊了很久很久,久到刘敢嘴皮子说累了,眼皮开始打架了,这才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
刘敢睡着了。
大乔却还是醒着的。
黑暗中,大乔悄悄张开了清澈的眼眸,只见眼前些许微亮的月光倾泻在男人面若刀削的脸上,安静入眠的男人紧闭双眼,呼吸均匀,嘴角隐隐约约地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此时此刻,他在她的眼中,就像一个安静听话的孩子。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她突然很喜欢这种近在咫尺的凝视,因为这会让她觉得安全舒心,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可是,即便抓住了又能怎样,她突然在心里默默轻叹。
夫君,再过几日你又要率军出征了吧。
此一别,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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