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个屁单,老子还没死呢!
他气恼不已,却又无处发泄,用力地将手中的篮球砸在了地上。
许愿从沈念星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又看了周凡渡一眼,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最终什么都没说。
沈念星才刚一走出篮球场,就看到了外语学院的篮球队。
外院的球衣颜色与信工学院的截然相反,是黑色的。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也是两位教练。在他们身后跟着十几位身形挺拔高大的身穿球衣的男生。
为首的那位男生肤色白净,五官俊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一股雅致、谦逊的书卷气。但他的身型却并不文弱,笔直修长,线条紧实,仿若一棵俊朗的白杨树。
这位戴着眼镜的男生,就是谢斯言。
对视的那一刻,沈念星的脚步猛然一顿。谢斯言的脚步也顿了一下,神色也跟着一怔。
有些尴尬,有些难堪,还有些羞恼……就这么一个瞬间,沈念星就后悔了,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和宋周语一起在小角落缩着呢,最起码可以确保不会像现在一样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因为周凡渡的话,她和谢斯言在高考后应该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但又是因为周凡渡,才让她看清了谢斯言并不适合她。
她痛恨贺予城的假深情,痛恨他将自己的那份爱而不得施加在自己母亲的身上,所以她想要找一个真正的、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她希望对方勇敢、坚毅,希望他万事无惧。
但谢斯言显然不是这种人。
他畏惧周凡渡,所以他退却了。他不够勇敢。他还没有周凡渡那个混球有种。
意难平的不是感情,而是她心里的那份委屈和不甘心。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周凡渡当初为什么要打谢斯言?
他真的很混蛋……
沈念星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谢斯言,阔步离去。
回到寝室后,她把要用的书本装进了托特包里,然后就挎着包出门了,去了自实室比较多的1号图书馆,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手机关静音,还戴上了防噪音耳机,开始上自习。
学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她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姥姥在群里面给她发了条消息。
这个群里面总共就三个人:姥姥、姥爷、她。
姥姥问她这周回家不回?
沈念星想了想,打字回复:【看情况吧。要是没事就周六早上回,有事就下周回。】
没过多久,姥爷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回来吧,你舅送来了一头羊,给你烤羊肉串吃。】
沈念星在留校上自习和烤羊肉串之间权衡片刻,选择了后者:【那行。】
随后,姥爷发来了一条语音:“今天早上周凡渡他妈送来了两颗猫山王榴莲。前几天才刚送了一筐荔枝,今儿又送榴莲,弄得我和你姥还怪不好意思的,就把那头羊给他们送去了一半。”
沈念星戴着耳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了,思来想去,打了一句话:【哦。礼尚往来。】
姥爷又发了条语音:“哎,天天献殷勤,常常弄的我这个老头子不知所措。”
姥姥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吃榴莲的时候也没见你不知所措,吃得比谁都香。”
沈念星真的很不想笑,但是,真的好好笑。在自习室里面又不能笑的太大声,只好咬着嘴暗搓搓地笑,笑够了之后,她回了句:【榴莲给我留几块。我继续上自习了,晚上回寝室给你们打电话。】
点击完发送,她就将手机重新扣在了桌子上,继续上自习。
图书馆晚上十点闭馆,寝室楼十点半锁门、熄灯,想要通宵学习的学生只能转战文科楼的24小时自习室。
到了九点半左右,图书馆内的学生陆陆续续地开始减少。和沈念星坐在同一张大桌子上学习的同学们接二连三地开始收拾起了书包,逐渐离去。沈念星感受到了四周的空旷,却一直没从习题集上把头抬起来。
突然间,她察觉到对面的空位上好像又来了新的同学。
这都几点了,才来?
她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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