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色板正的官员下马宣读,随即数人从马上纵下,将那马上捆绑的‘白日鬼’推了下来。
白日鬼并非鬼怪,而是小偷的某个名目。
但凡白天都肆无忌惮的偷窃者,官方定义下来便叫‘白日鬼’。
李鸿儒眼皮一抖,随即便见到了那白日鬼的赃物。
太阴遮光伞。
这是在深夜中能蒙蔽巡逻卫士感官的宝物,一次能遮挡数人。
若是善用,这把伞便能发挥极为诡异强大的能力。
李鸿儒记得自己都放到了猪笼中,没想到又被白日鬼给翻出来。
这当真是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
大理寺成员下手不轻,这个白日鬼手脚已经打断,此时躺在地上发出好一阵低低的哀嚎。
李淳风从观星楼中走出,与那脸色板正的官员交谈数句,疑惑之时也点了点头。
“告辞!”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这官员顿时率众驾马而去。
他来的快,走的也快,似是很不愿意与李淳风扯上关系。
“似乎不是这小子,算了,反正是个白日鬼,到时拿去祭祀做法事也不冤!”
李淳风与李鸿儒的距离并不远,竖着耳朵偷听时,李鸿儒亦听了个真切。
他心下一哆嗦,喉咙顿时吞了一口苦水下肚。
大抵他贪婪一分,将那太阴遮光伞带回家,此时下场与那白日鬼会并无多少区别。
待得打断四肢,便是嘴皮子伶俐都没半分作用。
只要证据在手,大理寺的人能动手绝不瞎bb,一切事情下了监狱再说。
而李淳风提及的做法事更让李鸿儒心惊,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家里祭拜祖先时宰杀放血的鸡。
他有些心虚,用袖子稍微遮挡了一下身体,避免被李淳风瞧见。
“鸿儒兄,鸿儒兄?”
“啊,在!”
“只是那小贼要被拿去剥皮放血,你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尉迟宝琳笑道。
“怎么会,我在菜市口常见砍人头呢。”
李鸿儒硬挺着叫了一句,差点牵涉到自身,他觉得自己脸色有点发白。
但今天没问题,他用墨汁涂了脸,再白也是黑的,谁也看不出来虚实。
“见过血的都是好汉子”尉迟宝琳赞上一句,转而又道:“我看才俊兄这宝镜极为了得,不知你那儿还有没有。”
“这是我家的祖传宝镜”李鸿儒痛呼了一声道:“若非才俊兄爱惜,我还不愿意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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