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建功立业蓝琼还沉浸在种种念头里,突然听见秦明的这话,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蓝公子,殿下在问你话呢。”
唐丹在一边小声的提醒,将蓝琼从惊讶、困惑的情绪里唤醒。“启禀殿下,我要好好想想……”蓝琼确定当天在文华殿,是秦明和朱白唱一出好戏,将他给诓了进去。好不容易让他蓝琼接受了汴梁监牧使的官职,怎么如今又给了他思索的机会?蓝琼满头的雾水,这时秦明看了一眼李卫,李卫立刻会意说道。“唐大人、庆大人,天工坊最近对马鞍做了新调整,您二位若是感兴趣,小人为您二位引路。”
唐丹与庆年都是聪明人,看出来秦明有话要对蓝琼说,便欣然前往。观武台上就剩下秦明与蓝琼二人,秦明负手而立望着演武的兵将们,道。“你是不是觉得让你做汴梁牧监的正监牧使是大材小用,你该到更大的舞台上去施展抱负?”
蓝琼毕恭毕敬的说道:“在下不敢。”
秦明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蓝琼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世家子弟心高气傲,蓝琼亦不例外。“是不敢,却非没有,蓝琼你兄长如今在京卫指挥使司任指挥佥事,如果你想,凭着镇国公的人脉,你也能进去。”
秦明的语气平缓,从容不迫。“而汴梁牧监是个苦差事,到了任上从督养、点视、印烙,到编马户、交兑、发表,无一不需要巨大的努力,非良才实干者不能胜任,本王思索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而你让本王看到了希望。”
蓝琼初听的时候没有在意,等听到秦明那句“你让本王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忍不住抬起头。“我不懂殿下为何会选中我,朝中明明有那么多的英才愿意为殿下做事。”
秦明闻言不禁笑了,说道。“英才?夸夸其谈者众,能安心做事做出成绩者少,三年前你曾经救下了一个姑娘,为此还因为他和李家的李乐打了一架,事后你为她家中出钱安葬了她父母,足见你对百姓是有善心、良心的。”
蓝琼吃了一惊,喃喃道。“殿下您连这件事都知道?”
秦明微微一笑,他知晓此事纯属机缘巧合,秦明在甄选人才的时候,地网有密探给他举荐一人。这密探名为喜乐,是清越坊中的歌姬,如今是兰芝掌控地网探子的左膀右臂。喜乐就是曾经被蓝琼所救的姑娘,她安葬了父母之后身无分文,便靠着一副好嗓子在清越坊里生活。“本王知晓的还有很多,从你的所作所为中本王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好的汴梁监牧使,但本王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唯有心甘情愿才能将差事做好,才能让我大乾有远远不断的军马,所以本王要再给你机会选择。”
蓝琼离开了天策军大营,一路上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中,直到走入后宅的时候蓝琼方下定了决心!“二弟?你怎么才回来?父亲巡营回家都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快随我来!”
蓝玉见蓝琼回家,第一时间就拉着他往后宅蓝雄的书房跑。蓝琼眼睛一亮,说道。“父亲回来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和父亲通禀呢!”
蓝玉面露气愤,说道。“不用你说,父亲早都知道了,燕王殿下做的忒过分,让你去做劳什子的汴梁监牧使!”
说着蓝玉不给蓝琼多解释的机会,兄弟二人冲进来蓝雄书房的院子。刚一迈入院落,就见蓝雄背着手从书房里面走出来,他刚去巡视京军大营回来,卸了甲目光锐利。“老二,你的事情为父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明日为父就和太子殿下说,让他另寻他人去养马。”
蓝琼苦笑着上前行礼,说道。“父亲,今日儿子随着燕王殿下、兵部唐大人,还有庆年将军去了天策军大营,长了见识,燕王殿下说让儿子回来仔细想想,要不要做着汴梁的监牧使。”
哈哈哈哈哈!蓝雄满意的点了点头,抚须而笑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慧,这样也好,不用为父去找他亲自说了,玉儿,明日送一份礼物去燕王府致谢。”
蓝雄和蓝玉都很高兴,可蓝琼下面说的话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父亲,儿子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我想要前往汴梁马场,将马场做起来!”
啊?不止是蓝玉,蓝雄亦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蓝雄的儿子岂能去养马?是不是燕王殿下威胁了你什么?为父这就去燕王府找他!”
蓝雄的脾气火爆,蓝琼忙拦住了他,说道。“父亲且慢,燕王殿下没有威胁我,反而燕王殿下说了很多话,儿子深以为然,这监牧使事多繁杂,我不会武艺领兵打仗不如大哥,但儿子对政务有信心。”
蓝琼的眼睛里面闪着光,越说越是兴奋。“我今日在观武台上看了,良驹难得,两军对垒之间一匹好马就能救下我大乾儿郎的命!儿子只要将这养马的事情干成了,五年、十年之后,我依然可以在其他地方发挥我的才能!”
说到这里,蓝琼深吸一口气,对蓝雄、蓝玉施礼说道。“请父亲、兄长准许我赴任汴梁监牧使,让我成为建立汴梁牧监的第一任,父亲常说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如今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我一定能成!”
字字铿锵有力,句句出自真心,蓝琼的话让蓝雄和蓝玉心中动容不已。蓝雄扶着蓝琼起来,眼眶微微泛红,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能有这番见解和志向,父亲还能说什么呢?到了汴梁牧监那边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家里说,父亲一定全力支持你!”
蓝琼在蓝雄的眼里本来还是一个孩子,今日听了他的这番话,蓝雄才猛然意识到,孩子长大了。他不知道秦明具体都和蓝琼说了什么,但蓝雄知道,秦明未来一定会是一个知人善任的明君!蓝雄高兴的拉着两个儿子,父子三人一起前往后庭去吃酒,为了蓝琼即将赴任,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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