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反而更加认真地告诉我,说这二把手和大当家的要掰,两人政见立场不同。一个要和政府军死磕到底。一个却想要投降。
我就说,是那个二把手要投降?
飙哥就说我说反了。
啊?
我就说那你的态度呢?
飙哥罕见了耸了耸肩,说他——不知道。
不知道?我更是弄不懂了!
他就长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他真的不知道。现在他的心里也很迷茫。缅甸的时局不稳,当政的靠的也是枪杆子,民间反对的声音很大。
缅甸的民众想要的是一个和平自由平等的新政府。
他说那个头戴鲜花的女人,就是民间反对之声的代表。她的声望很高。人们尊称她一声“夫人”。他说就算果敢军想要投降,也该是面对新政府投降。
他说这件事,或许是个契机。
我听了,心里更糊涂了。我又不是缅甸热,也不是果敢人。但不管怎样,我不希望有流血事件生。
其实,女人对于政*,都不是那么感兴趣。我也不例外。但是飙哥很会蛊惑我,他总有办法让我兴奋,让我问个不停。
我就问,果敢到了没?我看着窗外,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幢西式的建筑。墙体是白颜色的。墙上用三个黑色的楷书大字“移民局”。
飙哥见了,就握着我的手,叫我平静一下。他说车子已经老了老街了。很快,我们就会被带着去移民局附近的另一幢有铁丝围墙的房子里。
我一听,心里就气。我甩开飙哥的手,说干啥不告诉我呢?这冷不丁地,我这一点过渡的时间都没有。
飙哥就说,这一路上几个小时的,你还没缓够吗?他说他高看了我了。又说,就当来老街是旅游,以游客的心态。
我不吭声。
我就看着马路,看着大街。
街上,固然有穿的五颜六色衣服的男人和妇女经过,但更多的,却是穿迷彩腰间别一溜子弹的军人。他们脚上穿着厚重的靴子,咚咚咚……咚咚咚地经过。
而街上的妇女儿童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街上弥漫着压抑的凝重的气氛。街上每一个人,眼睛都是空洞的,神情都是麻木的,我看不到一个人的脸上有笑容,婴孩也是如此。虽然他们哇哇地哭着,但声音并不洪亮。
直觉告诉我,我并不喜欢果敢,很不喜欢。
我觉得,既然是城市,就应该祥和、美丽、装扮的漂漂亮亮,不谈高楼大厦,但最起码这个城市里的居民住户,要生活的开心。
很遗憾,我觉得他们是不开心的。毕竟,时不时地就和缅甸政*军起争执,时不时地就要动刀动枪,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开得起来。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我抬眼一看,果然如飙哥说的,一排架有铁丝网围墙的浅灰色房子出现在我面前。这其实算是个二层的小楼。
门口站着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
一个身穿中国对襟衫梳着中分头的男人目无表情地走了出来。飙哥和我下了车,他说这个男人不是啥大人物,只算是那个二把手的助理,算随从。
我和飙哥下车时,那几十个士兵就将枪口调转,对准了我们。
我还真是怕,手心和脚步都抖抖的。
飙哥觉察出来了,他轻声安慰我,说果敢的几个将军,为了让人气起敬畏之心,都喜欢搞这样的阵仗,其实什么意思也没有。
这个中年男人走到飙哥的面前,说起了云南话:“令狐先生,彭将军已经等你好长时间了!”
彭将军?
我皱着眉,思考着在报纸上有没有听说个这个名字。
这中年男人就盯着我,像是好奇我的来历。
飙哥就告诉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中年男人听了,也就笑了笑。说仅看我的相貌,猜测我一定是中国人——中国大6的人。
飙哥要我镇定。还提醒我最好能优雅一点。
这个时候,我不想给他白眼。我就尽量用普通话告诉这个随从,说我的确是中国人,来自南方水乡。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不要跟着我们。他半躬着身子,请我们上台阶,将我们迎进房子的走廊里。在楼梯前面,我注意到几幅人物画像。他们都是男人,都是黄皮肤黑眼珠,都穿着戎装。其中有一个人物的戎装辫还是清朝模样。
我看了飙哥一眼。他告诉我,这个地方,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