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工作嘛,免不了的。青枝抬起下巴看他,娇嗔道:勉仲哥哥,我25岁啦,不是小孩子。
江勉仲有一搭没一搭揉她的胸脯,低笑:总觉得你还小,一眨眼就长大了。
青枝脸上瞬间蔓延半边红霞。
哪有人会对小孩子做这样的事情嘛。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才不小,你也就大我五岁而已。
江勉仲却不这么想。
实际上在他的概念里,青枝一直就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姑娘。
起初,那照顾是因为邻里关系和恩师的嘱托。再后来,是心底繁衍出来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在他的印象中,还是那个爱掉眼泪、水汪汪脆弱易碎,但也温柔坚定的小姑娘。
江家搬到南城定居时,与她相识之际,他十岁,她才五岁。
那是一个初冬,她一身粉红的羽绒衣,穿着雪地靴,小小一只在楼下堆雪人。
见到搬家的卡车远远开过来,她抱着刚滚好的小雪球,好奇地在一旁观望。
她踌躇许久,直到见他下车,才鼓起勇气,有点儿羞怯地弯腰将雪球小心翼翼地放在花坛边的雪地上,小步小步挪过来,细声细气地问:···爸爸说今天会有客人来,你就是住在咱们家隔壁的新邻居么?
十岁的江勉仲,垂眸看向几乎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不点。
小女孩嫩嫩的腮部被露在围巾外,凉风吹得脸颊红扑扑的,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勉仲。
勉仲哥哥····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眼睛黑漉漉的,轻声细语地自我介绍:我叫傅青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青,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枝。
傅青枝。江勉仲深深看着她羞红的脸庞,默念她的名字。
好诗意的名字。他想。
这就是第一次相遇了。
再后来,他读初三,她上小学四年级。
高中,他在南城一中读寄宿,高考那年,她才刚进附中上初一。
他考上北方城市一所名牌大学,第二年的六月,她参加中考。
他大学毕业返回A市工作,买房那年,她被一所邻城的师范大学录取,去外地开启新的生活。
他们隔着时差与空间差,似乎不再有过多交集,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然而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在一个巧妙的时间点,因为第三人的介入,将他们再一次,以新的姿态,胶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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