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刘浪的不是别人,正是独立团唯一的女少校纪雁雪。
按理说,来的是个漂亮妹子,刘浪应该心生喜悦才对。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浪看着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冰冷的纪大美女,心莫名的有些虚。
还好,这里还杵着一个大个头儿,不是他一个人。
全独立团唯一没有安排军事训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大个子陈运发,一个团部炊事兵石大头,而且还是陈运发主动要求的。曾经靠一挺机枪就压制住上百名鬼子进攻的老兵陈运发的单兵技能自然是用不着再去新兵营,既然他无意领兵想去学国术,刘浪自然不会打消他的积极性。
一名优秀的基层军官刘浪随时可以培养,但一名有资格成为单兵之王的战士,可是可遇不可求,在刘浪看来,陈运发是整个独立团中最有资格追上自己脚步的士兵。曾经的共和国之刃很清楚,有这样一个潜伏在黑夜中随时可以露出锋利獠牙可怕的单兵存在,绝对是敌人指挥官的噩梦,他能所起到的震慑作用,甚至要大于一个全副武装连。
在四十年后的越战中,一名越军狙击手甚至将美国大兵一个全副武装上百人的连队压制在丛林里整整一天寸步未行的记录。
“长官,我去找石教官练习红拳了,您和纪长官慢慢谈。”在刘浪的求助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一直低着头默默擦拭自己手中枪械的陈运发如同上了弹簧,啪啪朝纪雁雪和刘浪分别行了个军礼,提着自己的枪就落荒而逃。
不是陈运发不讲义气,而是纪长官看起来,真的,真的很不爽啊!
“咳咳,雁雪,那个,那个团部医疗队护士的招募情况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经费还不够,那你再去找老梁,你是少校他是上尉,他绝对不敢说个不字,我反正当不知道。”刘浪站起身给纪雁雪倒茶,顾左右而言他。
“报告团座,团部医疗队目前已招聘医生二人,应招聘担架兵十八人,新老兵中无人报名,应招聘女护八人,县城招兵处无人报名。”纪雁雪也公事公办,冲刘浪行了军礼脸色严肃的汇报道。
“担架兵我看就没必要再招聘了,到时候从新兵中后二百名中抽调十八人到医疗队就行,至于女护士嘛!”刘浪摸摸额头,也有点儿头疼。
如果在上海那样的大城市,送女儿到部队工作,已经接受新思想的父母们还不算太反对,可这里毕竟是广元,一个还很贫穷消息很闭塞的小地方。女人的作用就是到了年龄出嫁,很少会有出来工作的,接了婚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我觉得这个工作如果团座您去做,一定能很快完成。”纪雁雪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我为啥子能行?”刘浪狐疑的眨眨眼,总感觉有点儿不好,这丫头貌似在给他挖坑。
“您这次回家不见了不少对保家卫国心生向往的有志女青年嘛!我看您可以再给她们做做工作,既可以实现理想又可以和她们倾慕的英雄朝夕相处,说不定还可以得偿心愿呢?”纪雁雪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尤其是最后那得偿所愿四个字,完全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刘浪完全可以相信,如果真照她说的成了现实,纪大小姐能把牙都给咬碎了。
整了半天,纪雁雪在这儿等着他在。莫小猫这混球真该好好操练操练了,都已经跟他说了这是私人事务,不用向其他长官报备,尤其是主管通信的纪少校。
被刘浪惦记上的人,都不会轻松。因为在潼关为救纪雁雪一枪打断朱元章手指被誉为独立团未来第一神枪手的莫小猫并不知道,因为今天被胖子长官惦记上了,从他开始进行射击训练的那一天开始,他的训练量就被人为的加大了,普通新兵一天步枪35发手枪5发的训练量,莫小猫却高达步枪200,手枪50。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打枪这玩意儿,打上个十发二十发是好玩儿,四五十发打下来步枪强大的的后座力能把肩膀顶肿,假若这样的训练连续持续一个月,对人还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当然,这种所谓的考验是在旁人看来是痛苦,而对喜欢的人来说,却是痛并快乐着。总体感觉和结婚是一样一样的。
刘浪这会儿也顾不得去过多的惦记出卖自己的小兵,他得把貌似平静其实怒火满腔的纪少校给安抚好。虽然和纪少校啥事儿都没有,但从尊重自己这具曾经追别人十条街都不放弃的肉身的理念出发,刘浪觉得,还是得稍稍容忍一下小丑妞。
“噢,你说的我老娘给我安排的相亲那!不成不成,那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绣花的小姐们那会来干这伺候人的活儿?别说她们干不了,就是能干,我也不会同意她们来的。”刘浪连忙只摇头。
纪雁雪脸色稍雯。
下一刻,只见刘浪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照片,在纪雁雪面前晃了晃:“更何况,有独立团某长官的照片,她们看了以后就更不敢来了。”
纪雁雪已经逐渐缓和的脸上飞过一道红霞,强自镇定道:“你去见人家大家小姐们怎么还带着别人的照片?这对人也太不尊重了吧!你妈没打你?”
“哎,我妈倒是没打我,可要是我不拿照片,有人要打我啊!”刘浪叹息一声。
“哼,你很稀罕吗?不就是去见几个可以勉勉强强当女护士的姑娘吗?谁会把这些太放在心上,还打你,你不说都没人知道这事儿好不好?”纪雁雪轻哼一声,故作轻蔑的说道。
但如花娇颜还是暴露了某少校现在很开心,和先前冷着脸判若两人。
“对了,那张照片你那儿来的?这次看你出门很幸苦的份上就算了,以后再偷拿别人的东西,我可不能依你。”纪雁雪仿佛选择性遗忘了是自己把照片放到刘浪衣兜里的事实,对某“小偷”的批评很是义正言辞。
我去,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去戛纳拿个小金人?刘浪眨巴眨巴眼,把照片往纪雁雪面前一放:“赵二狗这帮家伙的照片完全可以辟邪,为啥子还用偷?”
照片上一帮男人站在废墟上没心没肺的笑着,赵二狗那货张着张大嘴,连小舌头都清晰可见。那是中央社的记者来采访几位抗日英雄时专门搞的摆拍,从没照过像的赵二狗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刘浪好不容易要来,准备放到团部档案室当资料存档用的。
纪雁雪身体一僵。
“刘胖子,你。。。。。。”
“雁雪你先坐着,我得去看那帮兔崽子们是不是在偷懒。”刘浪早已溜到门口,看着气急败坏的纪雁雪再度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冲纪雁雪摇摇:“郑重声明,这张照片可绝对不是我偷的,我不背这个锅。”
说完,就仿佛是一只被狼盯上的肥兔子,迅速消逝在尚七窍生烟的纪雁雪的视野里。
良久。。。。。。。
“哼,跑得快了不起吗?”纪雁雪皱皱小巧的鼻子,脸上却是笑颜如花,那里还看得出先前被刘浪逗弄的恼怒?
女人的心思,就像天边的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化。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