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志这条命已经给了你坚大少,你不管我,非要我去死,我也没辙。”
可以说这是一种信任,让刘坚对段志又有了新认识。
“这么说,你和你家老头子谈过了?准备接受我的建议?”
“我是和老头子谈了,但老头子说,除非坚少领我们走一条新的财路,不然段氏只能这么维持,养的人太多,一下遣散不了,道上仇人太多,一下也退不出江湖,除非我和老头子丢下这里的一切,明天就消失在福宁,但这根本不可能,坚少你说呢?”
刘坚微微点头,“洗白需要一个过程,根本不是一两天或一两个月的事,一两年能有所转变,就非常不错了,但有一点,毒,不能再涉及了,否则我没法和你来往,我马子是市长刑玉明的千金,这要是传出去她和唐田段有了来往,将来会影响他的仕途,你们做那些事,迟一天被收拾,到时肯定连累一批有背景的人,上面不是不管,是福宁还在展,没办法全部掐熄,但这个决心迟早会下来,那时你们再退就迟了,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志深以为然,更吃惊刚才坐在刘坚身边的大美女是刑大市长的千金,真要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了,上次即便人家不调来部队的人,也还有刑大市长撑腰,这个刘坚背景深啊。
“其实,不瞒坚少,谁想做违法的事啊?只是这条道一沾上,没那么容易洗白,明天百乐迪的场子禁售丸子,不知要有多少人离开,段氏赖以维持的利润将大幅缩水,养活不不了那么多人的话。百乐迪就完了,没可能纯粹的去经营干净的场子,光有坐场子的小姐也不行,因为来找乐子的人。还希望吃到某些东西,说直白点,‘黄’‘赌’‘毒’不分家。”
也不是不能分家,是很难分家,纯粹来找乐子的。那是一般人,但聚集在百乐迪这块的就不是一般人,混子渣子占了7o%,一般来找乐子的只有3o%不到。
无论是百乐迪,又或凯旋门,或是威利斯,基本都是这种情况,它们的兴旺繁盛就是这三样东西撑起来的。
“你啥时候把先‘毒’清了,就啥钱过来入我的投资基金,我不敢说日进斗金。但绝对不比你卖那东西差,至少我做的是正当生意,不用担心警方找上门来,哪怕少赚一点,我心安理得,你们现在这钱赚担惊受怕,赶上严打,还不知怎么着呢,对不对?”
“是啊,不过今天坚少你能给我指一个方向。我心里就有底了,一会儿和谭三谈,我也有筹码了。”
刘坚明白他意思,“你是说把百乐迪的那些客户转到九龙来?”
“只能是这样。这对谭三来说,是唐田做出的巨大‘让步’,甚至让她感动。”
“可实际上你送给她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问题她不这么认为,她巴不得唐田段退出江湖呢,让九龙能直接吞并唐田的势力。”
“与其那样,你不如直接把百乐迪转让给谭家得了。那不是更干净?”
段志苦笑,“我也想一下洗干净,但是这里面涉及的事太多,下面人会乱套的,他们不少人和九龙谭有深怨,因为我们两家拼的时间最久,长兴只是后来出现的,真转给九龙,就不会那么顺畅了,这种‘抛弃’不知会招来多少背判,我怕会引起腥风血雨,再说,我家老头子也不舍得把百乐迪这一生的心血转出去。”
想想也是,话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就难了。
“那就先清‘毒’吧,一步一步来,清了毒,唐田段洗不干净也不会成为警方盯着的主要目标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主要道上混的,没有本事做其它的行当,近年有介入地产开,但也是喝汤的角色,没那个基础和专业,雇人又不放心,所以赚的钱有限。”
“长春店开,咱们可以合作。”
刘坚抛出了又一个让段志心动的项目。
“那没有问题,坚少你也盯着长春店开展呀?我听说长兴势在必得。”
“他必得个屁?股灾生后,这个项目成了一潭死水,可以推测是长兴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另外,国家要救市,银行银根紧缩,都不放贷了,市领导们出面都拿不下银行,贷不出款来谁玩地产呀?玩地产的都是玩银行贷款呢。”
“那是,这一点我懂,不过照这么说,坚少你手里有钱?”
“有是有呀,但我也不想掏自己的钱玩,改天去银行溜个弯儿,和他们谈谈贷款的事。”
“你不是说市领导的面子都不给,咱们去吃闭门羹吗?”
“市领导给他们的是‘话’,我们给他们的是‘钱’,我说我有十亿要转存进他们银行,你看看他们会不会屁颠儿屁颠儿来讨好咱们?贷点款还轮到他们推三阻四?”
“十亿?天呐,坚少你没说胡话吧?”
段志一脸呆滞表情。
刘坚撇了撇嘴,“倒不是我小瞧你段大少,你家百乐迪产业加一起值两个亿不?”
“不值,高估的话也就一亿,真的转手很难卖一亿,也没人给这样出钱的呀。”
“那肯定的,你百乐迪经营的是‘黄’‘赌’‘毒’,让人家买过去被公安机关收拾呀?你这比股市还黑呢,股市当了接盘站岗的,还能指望解个套呢,谁接了你家产业搞不好让枪崩了,这不是赔钱的事,还要贴上命,你别说一个亿,再便宜我也不接,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拧过人家政府去呀?”
段志挺英俊一张脸,这时给刘坚挤兑成苦瓜了。
……
谭莹领着邢珂通过电梯上了凯旋门顶层,然后领进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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