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给他一个“你这种蠢逼懂什么”的眼神,自顾自走了。剩下悉春尧在那里炸毛:“拽什么啊这么个破画家——哦大小姐,你娇体可好些了?”
一跟曼殊说话,语调柔媚八度。
曼殊看他像一只波斯猫。白白嫩嫩、蓬蓬松松的,玩起老鼠来很邪恶,对待主人则可以很谄媚。
他也是悉琦裙下之臣之一。
曼殊随便的“嗯”了一声,继续看风景:张陵新送的画。挂在哪里好呢?
他的画,一向适合挂在自然的风景之间。
有了灵术的保护,哪怕挂在露天,这些画轴也不会被损害。
而自然的风景会与他的画相益相得,看起来更美。
张陵以前就爱给悉琦送画,如今有了得意的。还是送过来。就算知道曼殊是个鸠战鹊巢的货,习惯总是难改。
曼殊也乐得享受一下他们的孝敬。
悉春尧给曼殊奉上一个锦盒。光那盒子的织锦就有讲究,是拟着天上云霞、拈着极好的风色织成的。织者必须要达到混成境以上的灵力,才能驾驭。
这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珍珠,很大、很圆、很黑,黑得似美人刚哭过而湿漉漉的静静明亮着的眼睛。
“哦?这有什么好处?”曼殊精神一振。
“这个,很稀罕、很珍贵……”悉春尧结结巴巴说是什么水域的什么贝壳,多么难得才能结出这么大这么黑这么圆的珍珠,采起来有多困难什么的……曼殊嗯嗯嗯的听着,不耐烦了,再问一遍:“什么特殊功能?”
“它……”悉春尧道,“好看?”
原来不过是个饰玩艺儿!
曼殊就不太在乎了。
好看固然好看,但曼殊也不准备把悉琦的东西都占为己有,以后迟早要还给她的。珍珠再好看,现在把玩把玩也就是了,其实也没有太大意思。不如有个灵宝,现在好用,那才好呢!
“尧哥哥,大小姐,你们在这儿说话啊?”一个娇滴滴、酸溜溜的声音。是实长老的女儿悉实香。
曼殊觉得这两个人真的生错了。实长老应该生儿子、春长老应该生女儿,这才好呢。毕竟“实”这个字适合男人用,“春”才适合女人用,不是嘛?
不过灵民有赖于灵术的滋养,长得都不算丑。春尧与实香站在一起也算是一对璧人。
悉实香喜欢悉春尧。悉春尧喜欢大小姐,悉实香就嫉妒大小姐。
曼殊觉得非常无聊。
有灵术,千里万里、天上水里都去得,何必困在一个家里、三角四角的勾来嫉去呢?未免太浪费生命。
她把黑珍珠锦盒交在悉实香手里。
“为什么?”悉实香和悉春尧都问。一个是意外、一个是抗议。
“送给我的东西,不就由我处置了吗?”曼殊若无其事道,“要我说,珍珠赠佳人。香妹妹,这颗珠子跟你很配。”
悉实香害起臊来。她以前不知道大小姐还能这么夸人。
曼殊确实是个大方的人。反正好话不要钱、这颗珠子也不要她的钱。她随手转赠,最好把这两个人凑作堆,以后他们彼此打情骂俏、不要再来烦她,她最开心。
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悄声道:“如果没有灵术,这位公子是个胖子,那脂肪根本就刮不掉。这位小姐则是个麻子,长的痘痘根本消不了。你再看他们还会不会打情骂俏?”
曼殊骇笑:这么刻薄!
刻薄而锐利,如削开夕阳看那泼出来的血。世上还有哪个?便是妙手惘然的寂瞳。
“你怎么来了?”曼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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