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把绝书拿到了手里,白了胖叔一眼,你看不懂还装个屁的高深啊?
拿着绝书看了看,我压低了声音,用着小学的朗读水平,再用着抑扬顿挫富有感情的语调,缓缓给他们翻译了起来。
“袁公?荒谬!其乃袁贼!”
“窃国大盗,独夫民贼,本就短命之相,却又想得九五之命,终不免贻笑大方。谁知袁贼命不该绝,竟自道门败类山云子处得闻死复重生之秘。”
“有此术,必为逆天改命之术,天谴必在眼前。袁贼无惧天谴,竟命山云子召集术士,寻努尔哈赤假陵,求重生之术。”
“易某妻儿在袁贼之手,无奈,唯听山云子之命,于奉天府入墓。”
“破墓一行,几近全军覆没,唯易某逃出生天,重生之秘未得。”
“此墓非凡墓,纵易某精通五门之术,若想破墓寻秘,必死无葬身之地。”
“不得秘术,袁贼必大开杀戒,妻儿危也。”
“得秘术,袁贼不死,国运危也。”
“左思右想,易某唯以命搏之,杀贼救亲,势在必行。此为绝书,望后人不忘袁贼之恶,其贼,必受千秋唾骂!”
“民国四年,奉天易青山绝书。”
听完我的翻译,胖叔直接惊呼了起来:“饿滴神啊,死复重生滴秘术,这玩意儿饿还是第一次听社(说)!”
“就是因为这玩意儿,那些孙子就把罗大海给害死了,但他们没在罗大海家里找到绝书,所以就想把罗大海的魂魄招过去,从罗大海嘴里掏消息,把这玩意儿给找到。”我晃了晃手里的绝书,胖叔叹了口气,摇摇头:“钱财宝贝易招灾,嘴(这)话可是抹油(没有)错咧。”
海东青一直都没说话,在胖叔感叹完后,他忽然插了句嘴:“按你所说,八号当铺的人是看过这封绝书的,但他们当时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这说不准。”
闻言,顿时我眼睛一亮,海东青的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泐睢文这玩意儿能看懂的人屈指可数,没见胖叔这种风水术士都看不懂吗?更何况是一些盗墓发家的土夫子?
而且当时看见这封绝书的人应该不是老佛爷,无论是身材还是年龄,完全都跟老佛爷对不上号。
就此而言,看见绝书的人,是八号当铺的人没错,但还真不一定能看懂泐睢文!
“既然他看不懂,八号当铺为什么还要下杀手?”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海东青先前就跟个自闭症患者一样不爱说话,但现在一说到正点上,他的话好像比谁都多。
“八号当铺能人众多,过目不忘的“观手”也有不少。”海东青说道,见我一脸没听懂的样儿,他解释道:“观手就是负责造假的人,古玩字画,他们只要看上一会儿就能记住内容,有些记性好的观手,他们直接可以回去后临摹古玩,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轻松的事。”
我重重的拍了拍大腿:“原来是这样!那观手把绝书临摹了,然后给老佛爷一看,他们这才动的杀心!”
“应该是。”海东青点点头,指了指绝书:“这东西没人能看懂,商家卖出去的价格肯定也很低,所以那观手才想把这玩意儿从罗大海手里买过来。”
我点点头,这玩意儿价格确实便宜,据张立国说,卖家知道这是民国的物件,一封鬼画符的书信对他而言也没什么价值,卖给罗大海的价格就是四百五。
海东青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毕竟这些符号经常能在一些古墓里看见,他一看这绝书是用这些符号写的,肯定得动心思,价格又不贵,又跟一些古墓的符号有相像的地方,观手想买过来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一直不解的地方,开口问道:“既然都临摹出来了,他们为什么还要为难罗大海?不是都知道内容了吗?”
海东青不动声色的说:“因为这些字是用火烧墨写的。”
“火烧墨?”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啥恕我孤陋寡闻这火烧墨是个啥玩意儿”
胖叔笑着接过了话茬,给我解释起了这所谓的火烧墨。
火烧墨跟普通毛笔书写用的墨水一样,无论是颜色还是光泽,完全无二。
但就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遇火则隐,只要把纸张放在火上烤一下,纸上用火烧墨写的内容就会自动隐去,除非用水泼浇,否则再也不会现出来。
自唐朝贞观年间开始,火烧墨就在官宦权贵的手中流传了起来,大多用来书写一些密信。
在明朝洪武年间,火烧墨开始渐渐没落,也许是不易寻得火烧墨原料的缘故,这玩意儿在明朝末期就几乎绝迹。
到了清朝,连高官权贵都不一定能寻到火烧墨。
据野史记载,火烧墨最后出现的时间应该是清朝顺治年间,那是某个权贵在皇上诞辰之时,进贡给顺治帝的礼物。
“你咋知道这是火烧墨写的呢?”我不解的问道,拿起绝书左看右看的研究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怎么看都跟普通墨水一样啊,难道真要我用火烧试试?
不行要是弄错了把纸烧坏了咋整
“我曾经见过火烧墨写的信,那种火烧墨的味道跟你这封绝书墨水的味道一样,火烧墨的味道其实跟普通的墨水很像,但又有种熏香的感觉,闻多了还会呛鼻子。”海东青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继续说:“八号当铺的人不是傻子,他们不可能放过发财的机会,而且一般能拿火烧墨写的密信,里面大多都藏着秘密。”
“这些字都显现出来了,就算是火烧墨写的,他们拿这信有屁用?他们还不是一样知道内容?”我脑子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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