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们只有继续对天府展开追击,斩断宁王的外来支援,减少他对别人的威胁力量,我有个新的计划,你等着跟我配合好了。”
饷银被劫是在九江附近,劫走的是九江水师营的粮饷,总值约在一千五百万两上下,全是库中新铸的官宝,这批银子由于有记号,用时容易被查出来。
以前也有官银被劫的事件发生,那些劫取到手的人因为银锭上有记号,不便脱手,找了几个银匠,改铸成其他的银锭以利花用,水文青也依照这路子来追查。
可是很奇怪,他居然得不到任何线索,他的线人在五百里内,找到了每一个铸银的匠人,却不见一点异动.他不禁奇怪地道:“不找匠人改铸,他们把这批银子要如何花用呢?”
冷寒月道:“很简单,运到外地去,在那久动用关系,存入银号,换成银票,就可以流通了。”
水文青道:“一千五百万两是四百大箱,我已经查过水陆通路,没有大宗的货品运出去,我这些线人是专家,他们在事发之后,就已经注意到一切情况,假如银两被运了出去,绝对逃不过他们的耳目,因此,我知道这批银子还没有运走。”
冷寒月道:“那就是留在九江了,假如这是宁王给他们变相的津贴,他们大可以公开地拿出来花用。”
“银锭上有记号……”
“那有什么用,粮饷被劫后,宁王追查得并不热衷,他又补拨了一笔粮饷过来,也一样有记号的,军方还不是照样拿出来花用。”
水文青神色一动道:“对呀!我怎么忽略了军方又补了一笔粮饷,都是同样的银锭,那些人鱼目混珠,可以杂在一起使用了。”
冷寒月道:“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去理会这件事,宁王失银,他只能追地方,追不到冷家庄,我们不必负责。”
水文青一叹道:“寒月,冷家庄可以不负责,我却不能不负责,他责成在地方上破案,虽是做做样子,但到时候总要查办几个人,这就与我有关了。”
“你的线民都布在公门中?”
“是的,在宁即的辖区内,这是最好的掩饰身份,可以公开打听事情而不受嫌疑,我对宁颐的动静能了如指掌,全仗着这批人。”
“是不是宁王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借此来拔掉他们。”
“那还不会,宁王如果侦知他们的身份,要对付他们太容易了,不必假任何借口,这些人都是多年干探,行事会十分小心的,这次是刚好赶巧了,所以我必须要保全他们,宁王如果换掉了他们,对我就太不便了。”
“劫饷之案不破,要保全他们可不容易,宁王给的期限是两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水文青想想道:“没关系,还有一个半月呢,我想到时会有点眉目的。”
他又出去把他新的发现与构想告诉那些线民了,过了一天,就有消息回报。
来人是九江府的捕头江辉,他秘密地遇见了二人:“水先生,冷姑娘,二位好,小人江辉…。”
水文青摇止住他的行礼道:“江兄!别客气了,咱们不来这一套,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的,在万花阁中,有人用出了两锭宫宝,每锭都是五十两,使用者是四通镖局的两位镖师!那是他们付作夜渡资的代价。”
“有没有调查他们银两的来源?”
“为避免打草惊蛇,小的不敢详细追问。”
“市面上还有其他的官宝流出吗?”
“有的,不过那都是水师营中的官兵花出来的,而且他们的薪俸越才刚发三天,流出不多,小的都调查过了。”
“那两名镖师的官宝,有没有可能是由水师营中取得?’“这两个人不可能,他们昨天才由芜湖回来,尚未跟其他人有所接触。”
“银子是由芜湖带回来的了?”
“多半是如此,而且他们十多天前,刚保了一趟镖到芜湖,送去的是一船瓷器。”
“瓷器也要找人保镖?”
“这一船瓷器是景窑烧的,据说是一位扬州的商人所订制,价值不菲,在九江上船,由四通镖局承保。”
“九江常有这类镖货吗?”
“据知是没有,但是德行业务,小的不便于预,四通镖局的总镖头震八方杨明是位成名的武师,八面玲斑,跟官府也颇有交情,他们局中的事,官方也极少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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