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荣吸毒在山城的黑道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他为了吸毒,家里能当的、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幸好他还有工作,一开始毒瘾不是很大,不影响工作,单位基本没人知道他吸毒的事,满满地毒瘾大起来,他每天都会用白纸包一小包带在身上,毒瘾来的时候就躲在厕所里吸,不影响工作也没人知道,可是他的工资已经不能够支撑他购买毒品,毒瘾上来的时候他只能去找山家借货。张光荣毒瘾上来了却没钱,他跪着求山老大手下的二牛哥。
“二牛哥,求求你,你就给我点货吧。我发了工资一定还您。”
“还我?你这该当的都当了,你那点工资能还几次?”
“二牛哥,二牛哥,求你了,你就给我点吧!”张光荣抹抹鼻子上的鼻涕说。
“没门儿!”
二牛哥说完转身要走,他爬过去抱着二牛的腿,二牛使劲瞪脚,他还是紧紧地抱着,二牛手下两个小弟见状慌忙过去掰着他的手把他掰开并把他按在地上,二牛拍拍裤腿,把腰间的大哥大取下来递给旁边的小弟,一脚踩在张光荣肚子上。
“你他妈的,还没有人敢碰过老子!”
“对,对不起,二牛哥,求求你了!”
“我让你碰,让你碰!”二牛边扇张光荣耳光边说。
不知道扇了多少下,扇够了,手酸了,愤泄了,他站起来拍拍手,拍拍皮鞋,啐了一口唾沫在张光荣旁边。
这时,二牛的大哥大响了,小弟递给他,他看看走到旁边接电话,临走不忘嘱咐小弟:“给我按住他。”
“喂,大哥!”
“把张光荣带来见我!”
“他就是个瘾君子,犯得着您亲自接见吗?”
“你就按我说的做,把他带。”
“是,大哥。”
二牛让手下给张光荣丢了一包粉,小弟直接丢到地上,他颤颤巍巍地翻身爬过去上手捧起拿包作业本纸包住的白粉,吸完后二牛和手下带他去见山老大。他被头套蒙住头,绑着手,丢在皮卡车后兜里,一行人一路颠簸向前开。张光荣在电力公司是司机,经常拉着人上山下乡抄电表安电线,整个山川市,没有他没到过的犄角旮旯。作为一个合格的司机,他练就了极好的盲辨方向能力,整个山川市的地图就印在他脑海里,他可以根据身体感知方位,并在脑里迅速推断出位置。
车晃晃悠悠地行到某一处停住了,两个小弟把他揪下车,扶着他往前走,他感受到是一股冰凉阴冷感,这是他从没去过的地方,从没有过的体感,他迅速在脑里推导了一遍路程,他心里确定这是荡芽山,阴冷感像极了山洞,他在心里想:“这是。。。。。。荡芽山山洞!对,这是荡芽山山洞。”
他跟着小弟走着,约莫走了十分钟,阴冷感全无,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香味,“是桂花,桂花的香”他在心里想。
又走了几步,上了69层台阶,几人站定。
“老大,人带来了。”
“嗯。”山老大抬了抬右手示意去掉头套。小弟把他的头套摘了,冬天的阳光没那么刺眼,但摘掉头套的时候他还是眼冒金星,恍惚了几秒,使劲眨眨眼才看清楚眼前,睁开眼,对面坐着三个人,都是他没见过的。他再看看周围,是一个残破的小院,墙角爬满了蜘蛛网,花草都快死光了,枯枝败叶掉了一地。
“看什么看,还不快拜见老大。”小弟踢他膝盖一下,他立马跪下。
“老。。。。。。老大,好!”以他的直觉,眼前这个人就是山老大了。山家五兄弟在江湖上一直是个传说,据说他们从不轻易现身,除了几个亲信,没人能见到他们,有什么事都是底下的小弟在江湖上跑,也不是他们这种人能轻易见到的,现在山老大亲自接见他,想必是有什么大事跟他有关,他不禁有点嘚瑟,他也是山老大相中的人了,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惧怕。
“让你们请张工来,就是这样请的吗?还不快解了。”
小弟乖乖把绳子解了。
“哼!”张光荣一脸不屑地对着小弟哼一声。
山老大旁边年轻的留着郑伊健头的人说:“你们两个先去大门口守着。”
两个小弟乖乖地出去。
山老大指指侧面的椅子说:“张工,委屈你了。你先请坐。”
张光荣颤颤巍巍地坐下,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大,您找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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