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拿着结果回到病房,看了眼靠在病床上的君哲,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他身上,“这下你舒服了吧?”
君哲对自己即将成为残废的检查结果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笑嘻嘻的问道,“莫湘呢?”
“她在外面,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你何必这样苦苦相逼?这下连腿都搭上了,我看你怎么跟家里交代!”
“用得着交代什么?”君哲冷笑,“我又不是长子,不需要出现在人前,别说腿断了,就算全身瘫痪了,又能如何?”
“我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要不要告诉家里?”
“千万别,爷爷要知道,我们就都麻烦了。”
莫湘坐在走廊上胡思乱想,这事确实是她不对,没有对战经验,下手没轻重,平时都是和木桩子练,她的力量把铁木桩子都能击碎,打在人身上估计能要命,君哲还是练过的,都被踢成这样,换一般人估计那小腿就得飞出去了。有点自责,有点内疚,她能治好,不过要等几天,也不能用灵液,只有针灸法了,这个还得慢慢来,她原本不想暴露的,这下也没办法了,否则君哲那腿就只有带一辈子钢板了,腿骨都断成两截了。
君哲在蓉城是一个人住,平时吃饭、打扫卫生都是钟点工,这下他腿断了,只能住在君漠家,“罪魁祸首”莫湘就只能承担起一起照顾君哲少爷的责任,真是倒霉催的,好好的打了一架,结果把人踢坏了,还得照顾人吃喝拉撒。打架的时候很爽,打坏人就很不爽。这也算给莫湘一个教训,轻易莫出手。
君漠给学校打了电话,帮君哲请了四个月的假,他在国外拿了学位回来的,在国内上高中属于玩票性质,上着玩的,去不去无所谓。莫湘还是要每天上课,晚上回来当老妈子一样伺候少爷,她前前后后请了个四护工,最长的三天,最短的五个小时,全就被君少爷气跑了。
周末君漠要去外地开个学术研讨会,不在家,君哲干脆就直接赖进了莫湘家,短短一周,她已经对这位少爷彻底无语,无奈她理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在少爷在她面前不算难伺候。
莫湘拿着针盒走进客房,君哲在歪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便放下书眼珠一转不转的盯着她。
莫湘也懒得理他,走到床前把裤腿卷上去,卸掉外面包裹的石膏,轻轻捏了捏伤处,问,“疼不疼?”
君哲没回答,倒是反问,“你师傅是谁?”
“疼不疼?”
“你功夫谁教的?”
“疼不疼?”
“不说也行,做我女朋友!”
“疼不疼?”
“就那么难吗?我哪里不好?”
“疼不疼?”
诸如此类的对话几乎每天要重复一遍,莫湘无奈的揉揉额角,“君少爷,看在我尽心竭力伺候你的份上,拜托您配合下行吗?”
君哲眼底有黯淡的火苗,依然执着的盯着她的眼睛,“我哪里不好?你能告诉我吗?”
莫湘叹气,“你哪里都好,可你不是我那盘菜!”
“你连试都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菜?”
面对君哲每天一次咄咄逼人的追问,莫湘无力极了,她曾经无比喜欢执着这种特性,但现在她无比讨厌执着的人,“君少爷,有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对你没感觉,说真的,我怕你,你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你说你这种人,我怎么敢去招惹?像我这样的小人物,经不起您这般光辉的覆盖,君啊?多大的姓氏,我怎么敢去招惹?我从未妄想嫁入豪门,一入豪门深似海,那根本不是我这种人玩的转的,如果你没想娶我,就单纯玩玩,就更不可能了,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OK,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因为在家,莫湘没有带眼镜,君哲看着那双让他无比着迷的眼睛,唇瓣漾起笑意,“就这些吗?这都不是问题,我都能解决。。。。。。”
还不等他说完,莫湘就打断他的话,“错!这都是问题,因为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并不喜欢你!”
君哲不置可否的点头,“OK,那问题回到原点,我哪里不好?我说过我只是君家二子,我有大哥,一切都不需要我出面,你说的那些没有任何问题,我很认真,我的妻子我有自主权,我只想知道我哪里不好?”
莫湘低下头,无力道,“你们这种人心思太复杂,我适合单纯的人,单纯的思想,面上就能看出喜怒哀乐,不用去猜每天他在想什么,过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惊心动魄,懂了吗?”
君哲闻言轻笑,嘴角微微有丝讽刺的意味,“莫湘,我是该说你单纯好还是该说你活在梦境中?简单的生活?是,很多人都可以拥有简单的生活,可是你能吗?你告诉你自己,你今后的生活会简单吗?你想要简单的生活,那前提也要你自己是个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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