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会派人去调查犬戎兵的动向,会提前做好防备,足矣。
确定书信送出无误,她安心了些许,每日坐在窗边研读《孙子兵法》,偶尔透过木窗瞧一瞧玄素教小厮丫鬟们练习箭术的成果。
瞧见那些丫鬟小厮练习箭术的笨拙模样,她总会想到上一世的自己。
上一世的谢昀暴躁阴鸷,狂妄偏执,总认为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他想要的,必须得给他做到,从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习武,可她总是笨拙软弱,学不到位。
他向来暴躁缺乏耐心,总是气得抓狂,每每不到片刻功夫,便开始胡搅蛮缠。
她气恼他的胡搅蛮缠,蛮横无理,反复无常,认定强迫她习武,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折磨她,故忍着痛苦习武练箭,盼着早日学有所成,脱离魔爪。
如今想来,也许那时的他是真心为她好,只是表现得令她难以接受。
时光如梭,眨眼已到春闱开考日。
正所谓岁月浓淡总相宜,人生诸事多浮沉,谢昀科考结果未定,有些人的心便按耐不住了。
谢昀的科考结果未定时,一颗有心之人投掷而下的小石,在众人的心湖激荡起层层涟漪,打破了谢府的宁静。
不知为何,她得过花柳病此事传遍了整个谢家。谢老夫人气得不省人事,谢夫人二话不说,直接派小厮来抓人。玄素欲想动手,被荀馥雅阻止。
荀馥雅想摸清楚此事背后的猫腻,故意被抓到祖宗牌位前。
瞧见孙媚儿站在谢夫人身旁等着看好戏,她心里有些发愁。
这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谢夫人眼神阴恻恻地盯着荀馥雅,似乎要生吞了她,亦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许久之后,方保持冷静。
“好你个辛月,够狡猾的呀!花柳病,你居然得过花柳病,得过花柳病你还有脸回来嫁给我衍儿,你、你无耻、恶心!”
谢夫人越讲越气,好不容易保持的冷静从容瞬间被怒火吞噬。
孙媚儿赶紧扶着谢夫人怒得发抖的手臂,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姑母你消消气,为了这种小浪蹄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呀!”
“衍儿,我的衍儿呀,你怎么就这般命苦呢?”
谢夫人想到命途多舛的谢衍,想到他两次栽在这女人手里,想到他时日不多,便难过得哭天抢地。
孙媚儿被感染了,眼眶子红了一圈:“姑母,姑母你别难过,看到你哭得如此伤心,我都替大表兄难过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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