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对他这种诚恳的态度颇为满意,猜想他去见谢衍,肯定是被念叨好好读书了。
如今《四书》与《经文》,谢昀已背了一半,若他有心考科举,剩下的自然会去背。只剩半个月了,她须抓紧时日讲经义。
她询问谢昀:“翻阅这两本书籍时,有哪些是不明白的?你说出来,我给你讲明白。”
谢昀毫不羞耻地表示:“都不明白。”
荀馥雅怔然,并未责怪他,从书架上拿出《四书》与《经文》,继续问:“会根据注解来翻译诗文吗?”
谢昀不想惹她生气,管他学没学过,点了点头。
荀馥雅眼眸里多了些笑意:“会翻译诗文,却全都看不明白?谢昀,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书?”
谢昀没法瞎扯了,只得老实回答:“没有。”
荀馥雅并不恼他,认真叮嘱:“只知其诗,不知其义是不行的,科举考的是你从中得到的理解、启发,如何引经据典,将其灵活运用,著成文章。”
谢昀见她正经八百地教育自己,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儿特别招人喜欢,便笑了:“嗯。”
众人皆知谢昀要考科举,荀馥雅亲身授业,不欲打扰,纷纷悄然离去,加上今日天清气爽,格外寂静,使得谢昀产生一种错觉。
这天地间只剩他与他嫂子。
他不曾想过,他与“辛月”竟有和平共处的一日,打从他们相遇,她总是逃避居多,即便巧合凑到一块,她要么对他视而不见,要么总是摆着一副厌弃他、惧怕他的神色。
他知晓自己阴鸷暴躁,不讲理,许多人都会这般看待他,可唯独他嫂子,他特别不喜欢她拿这种态度对他。
他猜想着,也许是因为她是嫂子之故吧!
荀馥雅将《四书》翻开,查找上一世春闱科考命题的相关内容,推到两人之间,指着上面一段文字,偏头问:“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你可知其义?”
她的眼眸明净剔透,潋滟有光,谢昀看着,不禁失了神。
从不曾有女子如此温柔待他,她的温柔宛如在指尖流过的溪水,令他浑身酥麻。
荀馥雅见谢昀呆若木鸡,以为他听不懂,便耐心地解说:“此处取自《论语·泰伯》中孔子称赞尧的名段,意思是说,尧此人太伟大了,百姓寻不到任何词语来赞美他,他的功绩太卓绝了,简直如同平阳的金光山上光芒照四方。”
“哦。”
谢昀呆然回应,心里却想着。
光芒照四方用来形容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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